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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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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亲切的英格兰,埃尔弗里德和雷古勒斯、希斯他们暂时分开了行动。首先她将从美利坚带回的朋友安顿在自己家,其次要去见她牵挂已久的莉莉·伊万斯、准确来说是莉莉·波特,时至今日她仍改不掉称呼上的习惯,也许是因为在她眼里莉莉永远就是莉莉。

面对克莱尔和瑞斯这两位陌生人,瓦伦娜一如既往没有丝毫的质疑,亲切地用烤曲奇与柠檬红茶招待她们,帮忙到客房整理行李,随遇而安的瑞斯没有克莱尔在长辈前的拘谨,直言道:“我还挺好奇来着呢,原来你们女巫调制饮品的方式跟咱们差不多嘛……”

“嗯,我们倒也不是什么事都要靠魔法。” 瓦伦娜笑着回答。

这些天独自专注《言论》发刊的艾莉西亚冷幽默地接道:“确实,所以到不得不用魔法的地步就是‘要命’的地步。” 转而对进房间换一身干净衣服的埃尔弗里德说:“对了埃尔,邓布利多给我们分配的‘保镖女士’恰好出了门……你回来看到她就知道,你会惊喜的。”

“哦?好久不见你也学会了卖关子。” 难得心情跟着放松的埃尔拿上精心准备的花束与果篮等见面礼,掩饰不了喜悦地告别:“好了‘孩子们’,我要先去看我亲爱的宝贝了,回头见。”

“拜拜……等会儿,谁是她亲爱的宝贝?”

克莱尔及时地对茫然的瑞斯解释:“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她有个一块儿长大的好友,现在在怀着小宝宝。”

“噢记得。” 瑞斯随性地开玩笑:“她在轮船上说了一路,好像她是宝宝的父亲似的。”

“咳咳、瑞斯!” 克莱尔脸色大变地阻止,艾莉西亚大笑着不小心弄撒了红茶、正拿魔杖用清理咒擦干地毯。

“抱歉抱歉,这种笑话在英国不合适吗?” 瑞斯问正在找橱柜的瓦伦娜,后者笑眯眯地回道:

“没关系,我喜欢听冒犯的玩笑。” 好在这是个拥有过古怪挚友的长辈,“你这副口吻反倒令我很怀念……”

前几个月瓦伦娜代远在出差路上的埃尔拜访过好几次波特家,因此这一趟只有她一人。

像她们这样感情比亲姐妹还亲的朋友根本不需要提前预约时间,突然造访是一种别样的惊喜。

今天是周六。恰巧詹姆被临时叫去开会,待在家休假的莉莉一见到她顿时欣喜得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而松开时她不由主动亲了亲莉莉的脸和已有点明显的肚子。

“你感觉还好吧、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变化——”

“还好还好,不说这个啦,先跟你‘汇报汇报’我改进无痕延展咒的成果!” 自从怀孕后身边的所有人都只围着这话题打转,被问腻味了的莉莉当然更为除此以外的事兴奋,拿出这段日子整理好的资料满怀热情地喋喋不休:“对于你在信里留给我解决的疑难,我思考了好久好久来着,假设我想保护一件重要的东西,为此可以用到的实用魔咒有哪些,等查阅文献,我排列一份总结的清单,比如隐藏咒、混淆咒、复制咒、牢固咒、灼烧咒等等……要想一个能兼顾一 一对应破解的办法太不现实,忽然我发现它们中的极大多数棘手的都有个特点那就是通过‘感应’触发咒语的保护机制,换言之只要不去碰它,我们就不需要临危苦想解咒的办法……然后我又想到你认为使用附着无痕延展咒的包裹去存放它的主意,顺带一提我觉得这真是个绝妙的主意!一时之间我想,为什么我们没想到‘用物对付物’的方式?我们压根不需要亲手触摸去‘拿到’——于是我在这基础上修改了召唤咒,原理很简单亲爱的、是我们小时候玩的磁铁,根据我对其特征的了解:像是纯金和协助过家养小精灵制作魔法食物运输之类的,后者简直是最好的突破口,由于这其中有记忆的痕迹,我能直接引用小精灵的魔法体系放在召唤咒上面,我拜托了你的老朋友罗布先生帮忙——小精灵们的魔法可太高深了,完全经受得住我后续的实验检验……总而言之,我还多加了个水火不侵咒以防万一。”

“……天呐莉莉,你真的好聪明。” 仔细听完的埃尔弗里德惊叹道:“这方案实在太完美!是我恐怕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的方式……谢谢你付出的这一大堆精力。”

“没事,能帮到忙就好。” 莉莉快乐地摆摆手,她们好像回到了毕业前形影不离捣鼓新奇玩意儿的时光,“话说回来,我一直以为学院的宝物只会好好待在霍格沃茨呢。”

“我以前也以为。但你知道这群巫师不如我们麻瓜那边重视财产权的维护,‘私人财物神圣不可侵犯’……” 埃尔半是戏谑地说:“这要是放在随便一名中产阶级白人男性身上,他会把伏地魔起诉得下辈子只能在监狱传教。”

“哈哈,我猜麻瓜们要特制那种关得住万磁王的监狱来关伏地魔。” 家里最随处可见的除了魁地奇相关杂志还有数不胜数的超级英雄漫画,一整排DC 与MARVE连载,詹姆对麻瓜的文化一向很着迷,无疑会爱上堪称“轻易俘虏每个男性芳心”的超英系列。本来莉莉不感兴趣,由于近期休假太多才闲来无事翻开看了几册,虽然理智告诉自己这很幼稚,情感上却觉得怪好看的。

“喔,你总算愿意看这漫画。” 从小爱好就很复杂的埃尔弗里德早就看过那些在麻瓜界流行得一塌糊涂的作品,她像是传说中“包容与博爱的品味”,常常抱着凑热闹的心什么都涉猎。

“是呐,我不止看完,还知道他们四个最爱的角色是谁。” 莉莉佯装倍受荼毒地列举,值得一提的是直呼全名、证明起码读得够认真,“詹姆喜欢彼得·帕克,西里斯喜欢布鲁斯·韦恩,莱米喜欢查尔斯·泽维尔,彼得则喜欢唐尼·史塔克。”

“西里斯其实是喜欢那辆蝙蝠车吧。” 埃尔揶揄道,她们相视一笑。

尔后在片刻的沉默中,她小心地低声问道:“……对了,最近詹姆他有好点吗?”

“别担心,他的性格那么坚韧,快过去一百天多少有缓过神来……况且大约是怕我忧虑或者唤起我对爸爸的想念,在我面前总避重就轻地说自己没事……他的男孩们有相继陪着他。” 莉莉叹了叹气,迄今为止人人每天都在经历不同形式的分离,阅历使心态演变成隐藏于平静中无可奈何的伤感,并非歇斯底里的悲痛往往植根于心底,难以磨灭。

“也许像我妈妈所说,人一旦长大了就得面临数不清的道别,好让我们有朝一日做得到孤身直面死亡。” 埃尔自嘲地说:“我想哥特爱好者会喜欢这句俗套的箴言。”

“类似‘出生是为了死’什么的吗……是很哥特风格。” 莉莉苦笑着默契地接话,“希望我的孩子也能明白,不要害怕每个人都要面向的死亡结局,生命的意义一定是在于过程。”

埃尔弗里德被转移了重点:“说到孩子,我记得你已经能查得到性别了,看来你们没有问医生。”

“詹姆说等生产当天知道会更惊喜,所以我们都在想两种名字……亲爱的孩子教母,你有没有什么好建议?”

“名字?我不擅长想这个……我看通常会化用家族长辈的名字以示纪念。”

“纪念很好,可普遍太老气,使用不符合年代的名字在学校会被欺负的……詹姆提过他的爷爷亨利·波特。毕竟弗莱蒙在世时再三强调过自己的名字是母亲临终前为保留姓氏取的、年轻遭受过无数对这名字的嘲笑,他是不打算沿用下去。” 莉莉若有所思道:“但我认为亨利这名字同样太有年代感。”

不一阵,詹姆提着大包小包到家,身后毫无悬念跟着西里斯,他们一见着面顿时热情地打招呼。

“嘿,你终于回来了!” 西里斯和她拥抱了一下,“我听邓布利多说你圆满地了结任务,国会答应援助我们!真厉害啊,快、告诉我后来你——你的脖子怎么回事?”

一瞬间埃尔的神情微不可察地僵硬,她明明特地拿头发遮了遮缝针的伤痕,结果还是被他看到了。

闻言莉莉皱起眉,凑近盯半天那细小的伤口,严肃地问道:“……埃尔,你受的什么伤要缝针。”

“不是问题,不疼,算不上受伤。” 她赶紧笼统而条理胡乱地否认。

“要不我帮你用愈合咒修复吧。” 西里斯知道她是不打算老实交代,干脆提议。

“不用不用。” 她连声回绝,掩去了不自在,自我打趣道:“伤疤事实上是我的勋章。”

“……行吧‘韦勒克上校’,恭喜你又荣升一级。” 他瘪瘪嘴,不太高兴地接住玩笑。

“留下来吃晚饭呗‘上校’,我不会麻烦你做炸鸡块的。” 詹姆也加入了讨伐大军,他们笑得前仰后合。

几人正七嘴八舌地讨论美国国会,一片热闹的叙旧,莉莉悄悄打哈欠,埃尔弗里德细心地询问是不是耽误了她睡午觉。

“我总睡不醒。” 莉莉揉着两只犯困的眼睛,“像冬眠的熊。”

“那多可爱啊。” 詹姆安抚地摸摸她的脸,“来,我出门前换好了更柔软的床被和抱枕,刚刚我去了几家超市找到你喜欢的安眠蜡烛,麻瓜的商品真早下架……我保证这次你肯定不会觉着睡得不舒服。”

过了会儿他们恢复了闲聊,埃尔小声问詹姆需不需要往房间设置加强隔音的咒语,他可靠地说自己早就设置好了、就算在客厅看球赛都不会惊扰午睡的人。

瞧了瞧厨房台面的新鲜食材:有土豆、胡萝卜、紫甘蓝、鸡肉和牛肉等等,冰箱里各种牛奶鸡蛋等必需品。

“我记得莉莉不爱吃紫甘蓝。” 埃尔好心提醒道。

“噢,她之前是不爱吃,现在她很喜欢。怀孕让她的口味变了不少。比方说她曾经最爱的番石榴汁,现在她甚至不能闻到,会反胃。她现在讨厌的还有蛋糕,花生,咖啡,酸奶,芝士,奇异果,葡萄柚,千层面,全部与油腻沾边的食物……龙虾,她现在吃龙虾会过敏。” 他在用魔法给土豆削皮,站在一边的西里斯则在清洗其他蔬菜。

“……你记得真清楚。” 一路见证他的成长,难免感到欣慰和感动,埃尔弗里德看着满柜子关于孕期知识的书籍,她知道他有认真读完——接着的谈话中他非常了解作为一位丈夫该做到的义务、如何尽力分担和缓解孕妇各阶段所经受的痛苦,他还去麻瓜开立的拉玛泽呼吸法教程班级上课。

两个学生时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合力完成的晚餐,味道不难吃,比较清淡,营养倒有遵循均衡搭配的原则。

莉莉重新提到改良无痕延展咒的正题,交给她一只看似平平无奇的小型尼龙手袋,至于其完备的功能意味着胜券在握,她庆幸选择相信身边每个乐意为和平贡献己力的朋友,他们的发挥无不时时带来惊喜。

期间她应一众恳切央求分享了在纽约跌宕起伏的经历,不得不隐去那位“布莱克弟弟”在场的部分。原因是到伦敦分开前她问雷古勒斯现在能否告知西里斯真相,对方回以不客气的坚决拒绝、并形容她“下船前把大脑落在了茫茫大海”……尽管她想不通雷古勒斯的反对,她没有精神气反驳,占据她头脑的全是叫她神经紧绷的大事,没空管布莱克兄弟的矛盾,既然不让说,她就做好保密。也不是没藏过秘密,自十六岁起她要在心里藏一百个秘密呢。

晚饭后不久大家一边在客厅观看电视节目一边闲聊,她不经意看见摆在茶几的一张裱在相框的相片,拿起定睛一看:是全体凤凰社成员的合照。

“呃,这,是新年那时,邓布利多提出拍的合影。” 西里斯率先抢着解释,“刚好当时你不在……”

“这没什么” 她平静地打断,“我们以后有得是机会再拍合照。”

只要如她所愿活得到最后。

俩人到院子外散步,她忍不住感慨詹姆的变化、越来越具备父亲的责任感,原本她的内心有些许发愁,他们今年才二十岁而已,她不确定他是否承担得起经营家庭的重大使命,但如今刮目相看,是她低估了他的潜能。

“我没想到他竟然没有产生初为人父的焦虑情绪,接受得好迅速,而且有行动力,也没搞砸。”

“叉子一直很有责任心和执行力,不然当年为什么能不受质疑地被群众选上魁地奇队长和男学生会主席。” 西里斯骄傲的语气如同一个父亲在自豪地介绍孩子,充满期望与怜爱,“不过他的确有跟我说过他有一点怕自己搞砸,当不好完美的父亲什么的……我想可能是弗莱蒙的逝世,令他的信心随着安全感流失了点。反正我深信他会是最棒的父亲。”

“我相信他会是的。” 埃尔微笑道,灵机一动,从长袍口袋摸出几枚金加隆,“有关宝宝的性别,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好啊。” 被感染笑意了的西里斯毫不犹豫地答应,“我赌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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