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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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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松青刻意将视线往上挪,只看他的眼睛。

这双眼睛,她之前见过,就在去东宫的那条道上,半路杀出的那群刺客,领头的那人,就是他!

事实证明蒙面真的没什么用,若是长相有一些独有的特征,尤其是像这个侍从的一双恶毒的眼睛这般明显的,一眼便认出来了。

就是这个人,一剑刺穿了自己的肩膀。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云松青顿感肩上一痛,若不是肩膀那道剑伤已经快要痊愈,她都要以为伤口又裂开了。

那侍从,准确地说是暗卫,显然也认出了云松青,不过他没什么多余的动作,与她对视一眼便淡定退到一旁。

云松青心里顿时生起一股无名火,她寻思,这家伙明明是刺杀她的刺客,凭什么这么若无其事地在她面前晃悠?

谢怀远看出她的异样,转头关心道:“云卦师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吗?”

每次听到别人问这个问题,云松青就特别想说一句自己心里不舒服,可现实条件又不允许,于是她只能很憋屈地摆摆手:“没事,谢殿下关心。”

丞相像是这才注意到有她这个人存在似的,端起茶杯迟迟对她道了句:“此前在朝上,老夫对云卦师多有得罪,还请云卦师见谅。”

丞相有多虚伪,云松青就有多敷衍,她也端起茶杯,以茶代酒跟丞相隔空碰了下,鬼话张口就来:“哪里哪里,那都是误会,丞相大人不必挂在心上。”

太子殿下还在这儿,丞相断然不会跟她商讨什么重要的事情,在丞相府坐了近两个时辰,她实在受不了,趁丞相不注意,用眼神示意谢怀远。

谢怀远与她对视上,不明所以地皱了下眉。

云松青头疼地扶额,想了想,又伸出两根手指比拟人的两条腿走路。

谢怀远恍然大悟地点了下头,等丞相喂完鸟转身时,便刻不容缓地站起来:“舅舅,本宫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回去了。”

丞相也跟松了口气似的,眼睛亮了亮,作揖道:“如此,老臣便不好再留殿下在府中休憩了,恭送殿下。”

谢怀远微微颔首,还不忘带上云松青:“云卦师也随我一同离开吧,本宫记得今日天文司公务也挺繁忙的吧?”

“啊对,”云松青刷地一下起身,急忙向丞相作揖行礼,“丞相大人,那下官就不奉陪了,告辞。”

谢怀远还在,丞相不便挽留,只得放云松青跟随谢怀远离开丞相府。

走出丞相府大门,离开的一路,云松青都没同谢怀远讲过一句话。

身后暗处一直有人跟踪尾随,那显然是丞相派来监视他们的人,估计就等着听他们说丞相坏话呢。

拐弯进入东市,市集的熙攘正好给云松青和谢怀远打了掩护。

周遭声音嘈杂,云松青趁机对谢怀远说:“丞相今日找我前去,估计就是想策反我呢。”

“的确,”太子殿下十分认同,“早朝时他一反常态帮你说话,或许就是想让你对他放松警惕,好在日后拉拢你。”

“他想扶持四皇子?”云松青忽然想起此前赵观棋跟她说过的事。

受赵观棋的分析影响,她对这个结论非常笃定,谁知谢怀远眉头突地紧锁,否认道:“不可能,老四没有夺嫡之心,丞相不可能喜欢这样没有野心的皇子。”

谢怀远语气太过坚定,云松青渐渐开始怀疑自己和赵观棋的推测,她疑惑问:“那丞相为何还想废除你?”

“因为本宫从不偏袒世家,世家没办法在我身上获取他们想要的利益,久而久之,就对本宫这个太子不放在眼里了。”

云松青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这点倒是跟她和赵观棋想的是一样的。

若是如此,这些以丞相为代表的世家大族想要废除太子,四皇子谢屿峥又没有夺嫡之心,那衡帝退位后还有谁能坐上这个皇位?世家大族究竟想推谁坐上这张龙椅?

不让谢怀远当一国之君,难不成让先后所生的嫡长公主宁安公主当吗?

云松青脑子乱作一团,甚至开始脑洞大开胡乱猜测了。

不对,还有一个虔王!

曾经赵观棋跟她说过,这个虔王虽不参与朝政,但此人城府极深,光看面相都难以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早年间大衡战事频发,虔王身为皇亲国戚,主动请缨带兵出征,一路南下收复失地,立了赫赫战功。

而后战事平息,虔王凯旋归京,却发现那张龙椅坐上了自己的皇兄,也就是如今的衡帝,而他自己为平战争满身是伤,归朝后却只被封为了王爷。

当时虔王面上不显,内心却是心灰意冷,安顿好麾下的将士后,便请辞将军之职,以身受重伤需要时间休养为由,闭关在府中,如今已经过了二十余年。

云松青猜不准,索性摸了一张牌,翻开一看,是一张“战车正位”。

“怎么会是这张?”云松青喃喃自语,蹙着眉顿感不妙。

谢怀远问:“怎么了?”

云松青正犹豫要不要告诉谢怀远,想了想,又觉得瞒着太子殿下不太好,还是实话实说:“虔王,丞相还有那些世家扶持的人极有可能是虔王。”

谢怀远脸色稍变,却还是尽量保持着镇静:“皇叔?本宫与他从未见过面,父皇说,皇叔已经闭关二十多年了,有时候父皇都会怀疑他是否还活着。”

“殿下,万万不可对虔王放松警惕啊,”云松青语重心长道,“此人野心勃勃,蛰伏多年,可能是在下一盘大棋。”

她恨不得扯着太子殿下的耳朵告诉他,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一般没有野心的人到了后期都会慢慢露出狐狸尾巴,稍不注意局面就会被这些扮猪吃虎的反派搅得天翻地覆。

若是虔王如此,云松青强烈怀疑四皇子谢屿峥也是一样。

反应过来后,她懊恼地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心想自己真是跟这些人玩权谋玩久了,她的疑心病是越来越严重了。

跟谢怀远分道扬镳后,云松青原本想直接去相师府,但那丞相府的人还在跟踪自己,她脚步一顿,转身往天文司的方向走去。

她边走还要边骂:“我靠真倒霉,为什么就跟我不跟太子啊?难道谢怀远的命没有我的值钱?”

天文司内岁月静好,在朝中勾心斗角多了,云松青看着天文司那些昔日与自己有过节的同僚都觉得顺眼多了。

她一路高高兴兴地跟每个同僚打招呼,搞得同僚们一头雾水,甚至还以为她又受了圣上赏赐。

她走进天术阁,方以安立马起身,捧着一堆卦信过来交给她:“阁主,这些是近日比较复杂的卦信,您需要再过目一下吗?”

云松青觉得莫名其妙,怎么自己工作还多了一道流程,第一反应便是想拒绝,结果就看到方以安冲自己使了个眼色。

她眉梢一挑,啊了一声道:“好,你放这儿吧,我一会儿就看。”

方以安点点头,将手上那堆东西撂在了云松青的书案上。

云松青漫不经心地一本一本翻开,一目十行地瞅着,翻到中间的时候,她终于看到了真正重要的东西。

那是唐霍和刘察还有丞相交易的证据,一些往来的信件。

云松青数了数,一共有十来封信,信上有三种不同的字迹,方以安在一旁夹了一张纸条,告诉她这些都是谁的字。

再往下翻,居然还有一本账本,这账本是刘察的。估计是怕唐霍收了钱不认账,所以才将给唐霍的每一笔钱,都记录在了账本上。

云松青把东西收好,剩下的卦信又装模作样地看完,这才叠好卦信重新交回给了方以安。

申时一到,云松青便马不停蹄赶往相师府。

相师大人估计是算到了她会在这个时间点回来,掐着点候在门口迎接她。

云松青一看到赵观棋黑着的脸就心里发毛,本来走到相师府门口了,转身就想跑。

赵观棋走下台阶两步追上去拎住云松青的后领,跟提个小狗崽似的把她提进了家中。

“为何见我就躲?”赵观棋明知故问。

云松青从他手里挣扎掉,心虚地瞥了他好几眼,确认自己没法再逃也没法躲过这个话题,才很小声地解释:“怕你见了我生气……”

“那我为何会生气?”赵观棋循循善诱。

“因为今早没去找你。”云松青跟蔫了一样,在男人的追问下老老实实的。

“我还以为卦师大人不知道呢。”赵观棋阴阳怪气地轻飘飘道。

云松青一听就毛骨悚然,连忙拽着他的袖子晃了几下:“哎呀令主,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再说了,这不是怕你身体还没好,一大早的来回奔波会难受吗?”

赵观棋的脸色稍有缓和,心下其实并未真生她的气,只是兴致来了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见她难得服软,赵观棋弯着眼睛俯身,眼底笑意十分明显:“卦师大人这是在撒娇么?”

云松青抓着他袖子摇晃的手猛地一顿,脸颊悄悄泛了红,反应过来后果断松了手,急忙狡辩:“我才没有!”

“卦师大人脸红喽。”赵观棋轻轻笑着继续逗她。

“赵观棋,你闭嘴!”云松青恼羞成怒,抬手就要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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