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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Chapter.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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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债》/今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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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2

淡雅幽静的中式包房,因昏黯灯光显得暗昧。

偌大的深色木制圆桌上,摆放着一些小玩意儿,触目惊心,与桌面刻制的粉色桃花形成鲜明对比。

几个猥琐男人,一步步逼近,更使人心弦绷紧。

池束从童姩身后走出来。

一只手插兜,一只手解着米色西装外套的纽扣,标志性的斜笑,比平日更多了几分变态。

误入狼窝。

童姩心头不免一颤。

她捏着拳头,紧盯那几个意图不轨的男人,冷声斥道:“池束,你敢碰我?”

此话一出,池束大笑起来,笑声犹如冰窟里的冷风,带着嘲意,无情刮着童姩的脸。

“我的童大小姐……”

池束笑声倏然收住,那只解纽扣的手突然掐住童姩的下颌,将她推至墙上:“你他妈以为你还是那个敢当众让我难堪的校园女神?如今你不过是一只欠C的落汤鸡而已!”

松开手,手掌拍打着童姩细嫩的脸颊。

忽而一笑:“今晚你要是把我们伺候高兴了,说不定,我心一软,你想借多少就借多少。”

池束的力道带着恨意,童姩抵了抵下颚,有些生疼。

但让童姩觉得更气愤的,则是他那些不堪入耳的侮辱性话语。

从小到大,且不说众星捧月,但也没人敢这样说她。

童姩呵出一道冷嘲,幽幽黑眸上扬,眉睫之间皆是鄙夷。

“池束,”语气轻轻,咋听婉转动人,却带着一股阴冷之息:“知道我为什么看不上你吗?”

池束盯着她,狭长的眼闪过一丝狡黠,仿佛在警告所视之人,如若让他不快,就当即让她生不如死。

可童姩全然不顾他的警示,勾了勾唇,继续惹怒面前的人:“因为在我眼里,你就像阴沟里的老鼠,哪怕游走在人生活的地方,也遮不住你那副肮脏丑陋的灵魂!”

这话惹笑了包括池束在内的所有人。

他们笑面前这个女人不知好歹,笑她不懂审时度势,笑她不知天高地厚,甚至笑她怎么这么笨,人已经在他们的场子里,却还敢惹怒池束。

“好好好!”

池束点头拍手称赞,踱步朝着身后同伙们走去。

又转身沉着脸看向童姩,眼底尽是阴鸷。

“给我办了她!”

话音一落,身后男人纷纷越过他,朝着童姩走去。

童姩冷着脸,一副备战状态慢慢往后挪步,手指摸到门锁时,她转身试图开门,却发现门锁里外皆是密码锁。

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童姩回身望去,大脑飞快运转,视线瞥见两步距离的卫生间。

她预想着,两个箭步上去,推开最前面的男人,迅速躲进卫生间,将人反锁至外。

他们总不至于将格丽斓的门破坏掉。

即便真敢这么做,也必然会引起格丽斓的关注,如此她尚有一线完好无损的机会。

刚准备这样做时,后背贴着的包房门,忽然响起一道刺耳的警报声。

犹如火情警报一般,瞬间响彻整个包房内。

童姩一瞬面露喜色。

那几个欲要拿人的男人愣在原地,回头望池束:“池公子,怎么办?”

池束左右看看包房环境,不信邪:“不用管。”

“可是……”

池束紧紧盯着童姩,不肯放走这只即将到嘴的天鹅。

怒声吼道:“我说了,不用管!你们怕什么?出事我负责!”

那几个男人闻言,毕竟拿钱办事,又有人负责兜底,犹豫之情立即褪去。

“池束!”

在警报声中,童姩的声音显得格外有力。

她目光坚定地盯着那个几乎疯癫的男人,提醒道:“你疯了吗?你别忘了格丽斓的规矩,警报一响,必须开门!”

池束狗急跳墙,胳膊一挥,红着眼说:“格丽斓算个屁!”

童姩知道池束已经乱了分寸,反倒松弛了半分。

她哼笑一声,继续说道:“格丽斓不算什么,可你若是坏了格丽斓的规矩,得罪的,可是背后的季家。”

池束神情愣住。

童姩弯了弯唇:“我听说季家新上任的掌权人,可是一个睚眦必报的角色……”

中式仿真蜡烛燃光摇曳,晃动的光影打在童姩精美的脸庞,阴影落错,嫣红的唇瓣滑出一抹浅笑,红色长裙魅惑动人。

宛如一只迷惑人心的妖精。

“池公子,”她悠然声线,轻轻落落:“你真的不怕吗?”

提到季家,那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京江市三首之一。

不管池束怕不怕,那几个同伙心头是抖了几下的。他们再次停下来,面面相觑,犹豫着是否要开门。

可不等他们有所动作,警报声骤停,包房门“嘀——”声响起,房门打开了。

门口站着一名侍应,及一位身着浅灰色西装,戴着副无边眼镜,长相文质彬彬的男人。

他双手叠抱于身前,视线环转包房内,最后落在衣裙有些凌乱的童姩身上。

停顿几秒,复而又望向池束等人。

“打扰了各位。”

话语不失礼节,却带着令人不能拒绝的强势:“傅先生有请,请各位挪步北玄。”

闻言,在场之人一秒惊讶,下一秒就已然开始惶恐。

唯有池束,怔忪片刻后,仍是不死心地问:“哪,哪位傅先生?”

男人推了推眼镜,神情一凛,再看向池束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蠢蛋。

“你说,还能是哪位傅先生?”

也许有人没见过所谓的傅先生,却不可能没人不知道面前这位男人是谁。

所有有关傅家的一切采访,大多都是由这位徐立徐特助代表露面的。

不言而喻,怎会有人还猜不到——

傅先生,是谁?

更何况,格丽斓顶层向来以“私密”着称,就是国家大事,也大可放心在此商议。

正因为如此,为以防万一,才有了“警报一响,必须开门”的规矩存在。

所以,能让格丽斓以私人理由闯入顾客包房的,这人又能身处北玄,在这京江市有几人能有这样的资格和本事?

童姩想起电梯间那对男女的对话——

“如今京江市早已是那京圈三首的天下,除了他们,哪里还有大人物。”

“你是说,盛家、傅家和季家吗?”

傅知浔……

居然真的在这里。

这才反应过来的池束,依旧难以置信,但徐立已经不再给他反应的时间,再次催促:“请各位挪步。”

身旁的侍应抬手引导着,池束等人才颤颤巍巍地往外走去。

池束走过童姩面前时,脚步停下,瞪着童姩的眼睛里,皆是怒意愤然。

似乎为他今日的不得手感到极度不甘心与生气。

童姩直直与之对视,毫不畏惧。

“池公子,”徐立出声:“请!”

池束敛回目光跟在侍应身后,往北玄方向,直到消失在通道拐角。

徐立目光再回到童姩身上,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一抹职业式皮笑肉不笑:“童小姐,好久不见。”

童姩也扯了扯嘴角:“好久不见。”

“请童小姐也挪步至北玄。”

童姩下意识想问傅知浔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可转念一想——

管他如何知道的!

总之,那只姓池的阴沟老鼠,他今晚要!完!蛋!了!

原本惊魂未定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莫名予人一种摩拳擦掌的气势,走到徐立面前,昂了昂下颌:“请徐特助领路吧!”

徐立:“……”

徐立看着她这幅雄赳赳气昂昂要去复大仇的样子,暗自觉得好笑。

抿了抿唇,表情管理十分专业。

“往这边请——”

-

北玄,帝煌

金碧辉煌的房间里,一个老人局促地坐在沙发上。

老人穿着板正的咖色格子西装,此时挺直了腰板,只敢坐下沙发的三分之一。

苍老的面容打量着房间里的三人。

吧台处一脚触地,一脚搭在椅子上坐着的男人,拿着手机正在回复信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前几日才在杂志上见过。

正是季氏新上任总裁,也就是格丽斓的老板——

季斯宴。

坐在他对面的贵妃沙发上的年轻人。

虽然看上去比其他两位年纪稍小两岁,但从小便与他有过照面。

是盛家独子,被誉为商业奇才的盛砚知。

而中央沙发上,一身黑色矜贵西装,靠在沙发背上,翘着一只腿,面前茶几上放置着一串沉香的男人——

即便鲜少露面,但也是跺一跺脚,就足以让京江市抖三下的人物。

他又怎会不知是谁呢。

京圈三首,突然一齐召唤。

还不知为何事,但老人已然有点被吓破胆儿了。

“池伯父,近来可好?”

说话的是盛砚知,咧着一口白牙,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池曾和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憨憨笑着:“挺好的挺好的。”

“令郎呢,也好?”盛砚知接着问道。

提及家里那位逆子,池曾和一瞬预感升起,却只敢不动声色地回答:“也……挺好。”

“是吗,”盛砚知的嘴角弧度继续上扬,冷不丁说道:“听说前些日子,令郎被拘捕了,事因涉嫌强.奸一名未成年少女,不知这件事后来如何了?”

池曾和的脸色闻言巨变,面露窘态。

吧台前的季斯宴放下手机,手指抚过杯脚,有一下没一下的。

始终手持一杯红酒的傅知浔,将酒杯缓缓送至唇边,浅尝一口。

看上去,皆是那样漫不经心的神情。

但见过大风大浪的池曾和,自然是知道,这三位都在等他的回答。

强颜苦笑,解释道:“不过是一场误会,一场误会。我儿已经被无罪释放。”

盛砚知挑眉:“哦?”

这一声哦,带着些质疑的味道,池曾和心头发虚,

“池伯父可知,那位少女在令郎出来那天,可是跳楼自杀了呢。”盛砚知始终持笑相待,但他的笑容里,总也藏着令人感到不安的意味不明:“这件事,果真与令郎无关?”

池曾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心中早便知道,即便将这件事藏压得再紧,终是瞒不过盛砚知在京江市的手眼通天,毕竟这位盛家少爷,不知何时,已然拥有了强大的情报网。

可这事承认了,与不承认,也是有所不同的。

正当池曾和暗自发愁该如何应付过去时,敞开的包房大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只见一位侍应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男人,战战兢兢地站在进门处,不敢再上前一步。

其中一位便是自己的老来得子——

池束。

池曾和顿时脸色铁青,倏然站起,心里恍然明白。

这三位大佬——

今日怕是为那位少女兴师问罪来了?!

池曾和慌不择路,连忙问道:“盛侄儿,不知是不是我家小儿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三位?”

“欸——”盛砚知摆手示意他坐下,解释道:“今日恰闻令郎也在格丽斓,我们傅爷呢,只是想请令郎来聊聊天。”

池曾和大为吃惊。

他侧眸窥察着中央沙发上的男人,从他进门之始,就没开口说过话,端严神色,无形中带来一股迫人压力。

怎么都想不到,竟是这位素未谋面的傅爷把他们父子俩请来的。

只见傅知浔岿然不动,细抿红酒,浑然天成的高贵姿态,将别人与他的距离无形中拉扯得很远,冷冽凌厉的轮廓,更是予人冰封一层的感觉。

他越是不说话,越令人感到瑟瑟发抖。

池束害怕了,见池曾和盯着傅知浔无动作,便小声唤了句:“爸……”

池曾和回神,小心翼翼开口:“那个……傅……”

如果说多年前与小时候的盛砚知见过,尚且能唤一声侄儿,但面前这位大佛,池曾和不敢这么叫,只得及时改口道:“傅爷,我儿是否……”

每说一个字,都在仔细打量着那张严肃的脸:“是否得罪了您?”

傅知浔的手指轻轻敲着杯面,随着池曾和的话音落下,细微的敲击声也停下。

他慢慢抬眸,向着面前这位老人,睥睨望去。

冷漠,深沉。

犹如一处绝境深渊。

池曾和被惊得脸色煞白,僵直在沙发上不敢动弹。

正在此时,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

高跟鞋嗑在地面,嗒嗒嗒的踏出欢快的节奏。

声音越来越近,一道红色靓丽的身姿出现在包房门口。

众人皆回头望去。

只见女孩娇小身姿,巴掌大的脸。

五官小巧精致,一双眼尾上翘的眼睛妩媚动人,左边眼睑下方一颗恰到好处的泪痣,使之天生自带一丝处处可怜,于是便将她身上的那股魅惑劲儿融合得极为自然。

她嘟囔着嫣红薄唇,双手插着纤细腰肢。

“傅知浔!”

直呼其名,大声控诉:“有人欺负我!你管不管!”

莫名其妙冒出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敢直接喊傅知浔的名字……

必然来头不小!

身在商场多年,池曾和懂得无论什么情况,先捋顺人际关系的重要性。

于是硬着头皮,干笑着询问:“傅,傅爷,您认识这位姑娘?”

傅知浔淡淡瞥了眼门口那气呼呼,一副张牙舞爪好像随时准备扑上去咬人的女孩。

默了片刻——

“不认识。”

“……”

童姩后知后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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