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
“保护她们，我去解决。”零话音刚落，脚下发力，整个人如一道黑影冲向祭坛。
“别冲动！”夏栀低喊了一声，但零的速度极快，她根本拦不住。
尸群仿佛感知到了危机，所有的红光瞬间集中到零的方向，符文在地面上疯狂地扩张，试图将她吞没。然而，零的刀锋带着一种凌厉的力量，每一次挥舞都精准地切断了符文的延伸。
“别让她一个人承担！”夏栀咬紧牙关，凝聚出更为强大的气刃，将领域内的气息压缩到极致。气刃猛然一挥，开辟出一条短暂的安全通道，“跟上他！”
简和安娜紧随其后，简虽然紧张得手心冒汗，但她依旧牢牢护着妹妹，目光中带着不容动摇的决心。
当众人接近祭坛时，一道低沉的笑声从黑雾中传来，声音仿佛来自深渊，带着刺骨的寒意。
“愚蠢的凡人……你们以为自己能逃出这个循环？”声音在教堂内回荡，仿佛无处不在，“你们的挣扎……只是徒劳。”
“闭嘴！”夏栀怒喝一声，气刃猛地挥向黑雾，锋利的气劲却被无形的屏障挡住，发出一声刺耳的碰撞。
“看清你们的处境吧。”黑雾逐渐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那是一个瘦高的身影，眼中闪烁着红光，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你们已经死过无数次了，每一次都像今天这样毫无意义地挣扎。”
“什么意思？”简低声问道，目光中带着恐惧。
“别被它扰乱！”零冷冷地打断她，刀锋直指黑雾，“它想让我们放弃。”
“呵。”黑雾笑得更冷，“即便如此，你们又能改变什么呢？看看那堆尸体，那是你们的失败遗物。”
夏栀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那堆尸体，胸口隐隐作痛。她咬紧牙关，将所有情绪压下，冷声说道：“不管循环了多少次，这次我们会打破它。”
“打破它？”黑雾轻笑，“你知道代价吗？”
“我不需要知道代价，我只需要知道——”夏栀的气息猛地一凝，手中的气刃化作数道气影，猛然袭向黑雾，“你——死就行！”
气刃狠狠地撞上黑雾，炸出一道凛冽的气浪。零趁机挥刀直上，刀锋带着无可匹敌的凌厉气势，直劈向黑雾的核心。
黑雾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整个教堂开始剧烈震动，符文的红光逐渐暗淡。
“现在，摧毁祭坛！”零低吼道。
夏栀和简合力搬起教堂中的一根巨大十字架，用尽全力砸向祭坛。十字架重重地砸在祭坛上，符文彻底崩裂，黑雾发出最后一声尖啸，随即散去。
一切归于寂静。
然而，就在众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副本失败，重启中……”
夏栀猛地回头，发现教堂内的尸体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眼中的红光比之前更为刺眼。
“怎么回事？”简惊恐地问道。
“看来，一切又重新开始了。”零低声说道，握紧了刀。
夏栀闭了闭眼，重新将气刃凝聚在手中，目光冷静：“不管重启多少次，我们总能找到破局的方法。”
红光如同鲜血，流淌在教堂的每一寸地面上，符文再次点亮，而刚刚被摧毁的祭坛竟然在众人眼前重新凝聚。教堂内的寒意愈发浓重，仿佛无数双眼睛从黑暗中注视着他们。
“这不可能！”简低声惊呼，紧紧拉住安娜，额头上渗出冷汗。
“这就是循环。”零的声音依旧冷静，却比平时更低沉，“它不是一种威胁，而是一场惩罚。”
“惩罚什么？”安娜怯生生地问，声音微微颤抖。
“惩罚那些试图打破循环的人。”夏栀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语气里透着几分嘲弄，“可惜，我从来就不喜欢被束缚。”
说话间，她已经站在教堂中央，手中的气刃散发出淡淡的光芒，随着领域的扩展，气息如水波般蔓延，覆盖了整个空间。夏栀冷静地扫视四周，试图从蛛丝马迹中找出破绽。
“副本失败，重启中……”
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冰冷而无情。夏栀的脑海中浮现出之前所有的战斗场景。
“在我们进入副本之前，系统说过，一旦任务失败，就会划掉所有积分，但是现在，系统却显示副本重启……”夏栀沉沉说道。
“所以，现在的系统，也不是现实的系统，而是这个循环编制出的“系统。”零像是心有灵犀般回答出了下半句。”目光沉静地看着她。
“我们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零率先走向教堂深处，“每一次重启都会让恶魔的力量更强，我们需要找到真正的源头。”
“源头在哪？”简紧张地问，“难道不是祭坛吗？”
“不，不是祭坛。”夏栀摇头，语气笃定，“祭坛只是个障眼法，真正的源头……应该在祭坛下。”
零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得下去。”
“下去？”简望着那满是鲜血和红光的地板，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你是说，进入地下？”
“没错。”夏栀转头看向零，“我们需要从这个教堂下面找到线索，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下面有更强的东西在等着我们。”
零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握紧了刀，目光中多了一丝隐隐的冷光。
“听着，”夏栀对简和安娜说道，“如果我们在下面失联，你们一定要找到出口，不管怎么样，先保住自己的命。”
“我跟着你们。”简的语气毫不动摇，她拉着安娜，眼神中满是决心，“如果这是命运，那我们一家人会一起面对。”
“你们两个……”夏栀无奈地叹了口气，但目光里却多了一丝欣赏，“好吧，不过跟紧点，这不是开玩笑的地方。”
零率先发现了祭坛后方的一块石板，石板上布满了复杂的符文，仿佛某种古老的封印。他的刀锋轻轻划过石板的边缘，伴随着低沉的轰鸣声，石板缓缓移开，露出了一条通往地下的狭窄阶梯。
阶梯向下延伸，消失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一阵寒风从下面吹来，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看来我们找对了地方。”夏栀握紧气刃，率先迈下阶梯。
简和安娜紧跟其后，零则走在最后，时刻警惕着身后的动静。他的目光扫过祭坛附近，那些尸体依旧一动不动，但他知道，那只是暂时的。
“加快脚步。”她低声提醒。
阶梯的尽头，是一片空旷的地下大厅。大厅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深坑，深坑周围散布着腐烂的尸体和残破的圣物，每一具尸体的脸上都刻着痛苦的表情，仿佛在经历某种永无止境的折磨。
“这些人……”简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颤抖，“他们是被牺牲的吗？”
“应该是祭品。”零冷静地分析道，“这里的每一具尸体，可能都代表着一次失败的驱魔。”
夏栀的目光落在深坑的边缘，那里摆放着一把血迹斑斑的匕首，匕首的握柄上刻着一个她看不懂的符号，但莫名的熟悉感让她的心头一震。
然而，就在此时，深坑中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那笑声仿佛来自四面八方，又像是从每个人的内心深处响起。
“来了。”零低声说道，刀锋微微一斜，泛出冷冷的光。
“这次，我们必须成功。”夏栀握紧了气刃，目光中燃起了战意。
笑声在地下大厅回荡，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回音。深坑中涌出一股浓烈的血雾，散发出腐臭与灼热的气息，模糊的身影在雾气中缓缓浮现。
“注意周围。”零的声音冷静而低沉，手中的刀已然出鞘，刀锋在雾气中映出一道寒光。
夏栀的领域悄然展开，笼罩住他们四人。她缓缓吸了一口气，感知着周围的气息，领域内的能量流动如同一幅精密的地图在她脑海中展开。然而，这一次，她的领域触及到的不是正常的气息，而是一片混乱的恶意。
“这雾不对劲。”夏栀低声说道，“它像是活的一样，想要渗透进来。”
“别靠近深坑。”零站在她身侧，目光警惕地扫过周围，“它是恶魔力量的源头。”
简和安娜紧紧靠在一起，安娜的脸色苍白，目光死死盯着深坑中的影子。忽然，她颤抖着开口：“我听到了……它在说话。”
“它说什么？”夏栀迅速转头看向安娜。
安娜的声音发颤：“它在说，‘欢迎回来……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