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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我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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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3年1月20日下午两点巴黎玛莱区

滴答滴答,由远及近,在他耳畔响起。

下雨了吗?

他蜷缩在一片黑暗中,滴答滴答的下落声音是如此的清晰。顺着他靠在墙壁上的脊背,砸进他的每一寸腐朽的细胞。这清脆干净的声音让他沉寂的思想活跃起来,仿若在极度干渴之地得到水源的旅人,重获新生。他意识到自己的抑郁期大概结束了,迟滞的大脑开始思考那些未竟之事。

“你到底做了什么?”

伊尼德从关了他一周的房间内出来,他的脸色很糟糕,眼下一片青黑。整个人憔悴的厉害,娜塔莎手里拿着同之前一样的小纸包,还有一杯红茶。伊尼德看着茶水表面上袅袅升起的白烟,鼻尖嗅到了熟悉的茶香。他伸手想拿,娜塔莎格开了他的手接着问道:“为什么你的症状加重了?”整整一周的时间,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像是死尸一样倒在地上。四肢无力,面容痛苦,就像是最开始那样。

他抬头看向红发的女人,她眯着眼睛,皱着眉头,一幅质问的姿态:“我还没有追究你背着我成为刺客这件事情,你太让人失望了。”最后她得出了这个明显的结论。

伊尼德把自己扔在木头椅子上,像是八爪鱼那样伸展着自己的四肢,呼吸着夹杂着点点霉味的空气。他如获至宝般地呼吸着,在稍微调整之后转而抬头看向娜塔莎:“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并不总是得受你控制。不论是圣殿骑士还是刺客,那都是我的选择,斯比兰沙不是这么希望的吗?”

娜塔莎把手里的茶杯和药粉放在桌子上,和伊尼德对视:“是的,但前提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完全打乱了我们之前的计划,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一声?看看你把自己搞成了什么样子吧!你现在看起来就跟疯人院里的疯子没什么区别!为什么断药?”

“···我没有断药,只是它失效了。我比谁都渴望变得正常,我怎么可能会故意断药?”伊尼德烦躁地揉搓着凌乱的头发,他已经不想要再讨论这个话题了。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屋外的雨依旧在淅淅沥沥地下着,模糊了思绪。他迷蒙蒙地盯着窗外,半晌,伊尼德想起什么似的再次开口道:“上次说的事情,可行吗?”

娜塔莎明白他指的是送那位女人到美国去的事情,她哼了一声讽刺了一句:“你这时候倒是记着还有求于我啊?很不幸,现在因为战争,海上通道封锁严密,离开必然会被发现。这里距离美国太远,先生的影响力不足,也许你可以试试让鸽子帮忙。”

“约翰现在还被抓进大牢没有出来,夏洛特说他们处境艰难。”这一消息让娜塔莎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神色,她沉思道:鸽子并非反.革.命组织,他们大多是生意人且潜伏隐秘,现在却也到了这般地步,莫非是有人针对?

但是,为什么?

她还没想明白其中的关节,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娜塔莎指了指桌子上放着的药物示意伊尼德吃下去,随后走过去开门。不出所料,来者是爱丽丝·德·拉塞尔。

“我想询问你们是否有杰曼的线索,自从革命广场之后我们再得不到任何消息。”她说这话时语气难掩焦躁,漂亮的脸蛋上显现出了一无所成的愤恨。

伊尼德一面梗着脖子喝茶一面摇头,娜塔莎这时也保持了沉默,她也许该出言安抚爱丽丝,但她不愿意做一些僭越的事情。

“他没有和你一起来吗?”伊尼德皱着脸把嘴里的带着药味的苦兮兮的茶水咽下,亚诺也不是每次都会到场,但鉴于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对方了才出此一问。

“他在一天清晨离开了,也许是因为被兄弟会驱逐对他打击很大。···你为什么好像对此一无所知的样子?”爱丽丝几乎是带着浓烈的攻击情绪反问。

“我很少关心兄弟会的事情。”那是师父的部分,而他只要负责执行就好了,况且他对别人的事情不感兴趣。

“哦——,那你关心什么?”爱丽丝一开始同样不理解伊尼德加入兄弟会的行为,但考虑到娜塔莎所说的‘第三者’,他这时的举动带来的只会是更加丰富的情报。

“你。”伊尼德站起身来,把手里的空茶杯轻巧地放在桌子上,看着爱丽丝变了脸色才意识到自己这话有些歧义,便不紧不慢地补充道:“···和杰曼。”

他几步走进阳台,屋外天气阴沉冰冷,雨斜斜地下着,乍一眼看这时的法国还有些江南水乡的味道。不远处的桥底下冒出了阵阵飘渺的黑烟,大抵是些怕冷的流浪汉和乞丐之类的人物在桥下升起了火。有面三色旗被抛弃在大街上,一位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旅人捡起了它披在身上,试图汲取一点点温暖。在朦朦胧胧的青蓝色的街道上,他是如此显眼,雨一直在下,可是无人为他开门。人们都对他避之不及,也许是因为身上的脏污和恶臭,也许是因为不想惹上麻烦。他就这么一家一家地敲门过去,迈着愈发沉重的步子,越走越远,最终被那片朦胧给吞噬。

看着窗外破败的景色,他的心情也平静下来:“我可以肯定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真到了紧要关头,我不会在乎你的性命,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他说出这番话并非是理解爱丽丝,他只是希望他们能够好好合作下去,直到对方死掉之前。

“所以你的计划是什么?”爱丽丝突然凑上前来的举动并未惊到伊尼德,他更加靠近半步,他们就这么面对面看着对方,从娜塔莎的视角来看可能有些超出了正常的社交距离了。不过伊尼德对此不是很敏感,他习惯于和女人们维持在一个相对近的距离以便揣摩对方的小心思。爱丽丝的嘴唇微微张着,唇角上扬似乎是在期待他能给出一个计划。伊尼德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地表示:“等兄弟会咯,收拾完圣殿骑士杰曼迟早会看兄弟会不顺眼的,如果他是一切暗流的推动者,那么总能寻到一些蛛丝马迹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亚诺的做法依然是最优解,你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啊哈,等待,我早就厌倦了等待!杰曼如此谨慎,他不可能再平白无故给我们第二次机会。仇恨和耻辱已经快要把我折磨疯了,你自然不会理解我,但我恳求你,至少尽力帮助我,如果能杀了杰曼,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她的言语和行为都愈发激动,伊尼德在看到爱丽丝的第一眼就认定这是个性情热烈的女人,如今看来倒是没看走眼。

“难以想象法国分册的圣殿骑士大团长就是这种疯狂的姿态,你难道不应该以一种更加冷静和理性的态度来面对这一切吗?想想圣殿骑士团吧,如果你杀了杰曼,你就必须拥有承担骑士团领导者责任的能力。冲动行事是无法被骑士团认可的!”娜塔莎并不认可爱丽丝为了复仇近乎是不择手段的做法,她一面试图用责任来圈住这位渴望已久的复仇者一面分析道:“巴黎是整个法国的权力中心,他身为圣殿骑士团的最高大师自然会呆在中心掌控局势。整个巴黎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我们总能找到他。”

“如果他隐藏地够深,离开了巴黎呢?”爱丽丝的想法依旧悲观。

娜塔莎勾起了嘴角,这个仿若一切掌握手中的微笑,伊尼德此前在斯比兰沙的脸色见识过许多次。他条件反射性地打了个喷嚏,随手拿过搭在椅背上的一条毯子裹在身上。

“教团不会放弃这里的,身为最高大师的他更不可能走,他临阵脱逃只会给你重新联系教团的机会和理由,那些曾经忠于你父亲的人并非完全被赶尽杀绝,有些只是被迫臣服,未必不会响应你的号召。因此,聪明的他不会做出那样的决策的,现在他才是主动的那一方,暂时的。”

“那我现在应该做什么?只是傻等着吗?”也许比起杰曼,爱丽丝更加憎恨的是自己的不作为。她已经等了四年了,时间并未折损她的恨意,反而使其更加刻骨铭心,深入骨髓。

伊尼德看着娜塔莎安抚并送走了爱丽丝,他撇过头看了看窗外,雨依旧在下,从阳台随风飘进屋内的雨丝加剧了天气的寒冷程度。他低声询问道:“雨什么时候才肯停呢?”

那位有着强大执行力似乎永远不会疲倦的女人看着窗外叹了一口气,似乎即使是她也感觉到了疲倦:“它也许今天晚上就会停,也许明天才肯停。但总是摆出一副阴沉沉的样子让人误以为它会下很久,殊不知这一切都是虚张声势而已。”

长久的低沉让伊尼德没什么力气,很容易他就会感到疲惫,重新躺到床上发呆。娜塔莎照旧去隔壁的朱莉那里拿约定好的晚餐,不过她去的时候不是很凑巧。她先是礼貌地敲了敲门,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娜塔莎听到了诸如“该死的,别是你那个死外边的丈夫晓得回来了,你可是收了我的钱的!”的话,还带着好事被打断的恼怒。

一阵脚步声渐近,她后退一步,穿着单薄衣物的家庭主妇为她开了门。女人有些拘束地把装着晚餐的篮子递给她,住在这里许多年的知晓这里隔音质量的她自然清楚那些声音都落入了对方耳中于是因此感到了羞辱和尴尬。

“很抱歉,我今天有些忙碌,一时之间把这个给搞忘了。”本来该是由她做好送过去的,为娜塔莎做饭虽然给的不多,但在丈夫生意破产带着财产消失不见几个月的档口,这是她能得到的少有的干净的收入了。

“他醒了,接下来就不需要麻烦你了,之后如果有需要我还会再来找你。”娜塔莎像是看不明白对方有多需要这份工作一般,无情地断了她长时间得到这笔钱的念想。

闻言,她本就不太明朗的神情更加暗淡了,在接过娜塔莎手里的钱之后还想说几句话。那男人已经不耐烦地追出来催促道:“好了没有,快点送客,我们有事要忙呢!”言语间还算给她留足了颜面。

“嘿,小妞,你也是她的同行吗?多少钱一晚啊!”男人对着冷着脸的娜塔莎吹起了口哨,她没给那个男人多余的眼神,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居所,把朱莉和男人调情的声音甩在了身后。雨还在下,今天晚上他们的晚餐还伴随着男人和女人交合的声音,伊尼德木然地咀嚼着嘴里的面包,间或舀上一点点朱莉自制的肉酱,如果觉得口干就会喝一口女人不知如何做的甜汤。

对比伊尼德的淡然处之,那些声音让娜塔莎觉得无所适从,似乎是勾起了她一些不甚美好的回忆,让她对着那些如今还算是丰盛的餐食无从下口。

伊尼德看出来她心情不佳于是在吃完最后一口面包之后叼着装着所剩不多的甜汤的碗问道:“你心情不好?”

“···只是觉得在用餐时间听到那些声音有些恶心。”她开始忍受着反呕的欲望强行把面包塞满自己的口腔,就像是一个生病的人试图把自己伪装成正常状态。然后她就因为急于咽下被.干巴巴的面包给噎住,卡在喉咙里半天下不来,伊尼德为她递水拍背。

“下次有机会的话,搬走吧。”他看着娜塔莎渐渐恢复成本来的样子,随后收回了手,起身回房间。独留娜塔莎一人在客厅面对着咽不下去的晚餐,也许一个相对舒适的环境对他们都好。

1793年6月2日夜

吉伦特派在政治上的失势催生出了以马克西米连·罗伯斯比尔为首的激进的山岳派,罗伯斯比尔下令逮捕所有的吉伦特派人士,等待着被软禁在家的他们就是不日进入监狱,最后上到断头台。

夏洛特穿着一身素白的长裙站在阁楼的窗前仰头看着月朗星稀的天空,洁白柔和的月光洒在她的脖子上,为她的身体蒙上了一层丰润的色泽。每个夜晚的天空都如此美丽,空气都如此清新,氛围都如此安详吗?还是因为她此前从未关注过这些的缘故呢。她纤细的带着“九月大屠杀”痕迹的手指抚摸着脖颈上的紫水晶项链。窗子对面的狙击手一直在暗暗地关注着她的动作,手里捏着长枪不肯放开,她虽然感觉到隐私被侵,犯但也无可奈何,只是用手怜惜地抚摸着窗台上含羞待放的百合的叶子。想着她已有一个月的时间未和伊尼德见面了,早已开始想念他,她怀念之前和他一起在花园中亲密的时光。如今她的充满快乐回忆的花园已经被那些急于冲到她的屋子里逮捕她的军队践踏坏了,有时候附近的人们也会偷摘去低价卖掉以换取生计,那里已经逐渐的凋敝下去。这个时候的法国少有能欣赏花卉的人,大概最终都会一片片凋零或者还未凋零就被随意地扔在地上被人们随意地踩踏。她并不为此难过,即使她未看到花朵的美,也定有别人看到了。

“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如同一只有力的无形的手,将她的思绪从伤春悲秋中拽回来。一个穿着深蓝色长袍带着兜帽的身影顶替了原本狙击手的位置站在了夏洛特对面,他几乎要融入进夜色之中了,背着月光躲在阳台的阴影里,安静地如同是一座雕塑,仿佛刚才那声音是她幻听一般。

眼见着夏洛特就要喊叫吸引来其他人,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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