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一见钟情,但更多的还是想通过爱情维系,来攀附上辰芸背后的那座庞大靠山。
因为深知困苦意味着什么,所以太想往上爬,尽管他明白辰芸从来不爱他,而且那时他在她心中连狗都不如,但他仍然会强颜欢笑的去讨好她,为着某种关乎他人生的极其渺茫的希望。
这天他捧着玫瑰花去公司接她,辰芸却很粗暴的扯过花,很干脆的扔进垃圾桶,玫瑰的荆棘不小心划伤了他的脸颊,就像狠狠给了一只舔狗一巴掌,流出了血。
辰芸对他彻底撕破了脸,骂了很多羞辱人的话,由于找到了最优质的下半生人选,像只骄傲的开屏孔雀,踩着高跟鞋看也不看地就走了。
只留下谭禀一时间木讷地站在垃圾桶前。
他想,站在高处意味着人可以拥有更多,但为什么站到了高处的人会用俯视的姿态来去嘲弄底下的人。
他看着她一遍遍扔掉他送的花,一遍遍践踏他的爱意。
对他来说,一年的时间足以看透一个贱人。
从这天辰芸甩掉他为了羞辱他为止,他就不喜欢她了,这个贱女人去死吧。
他从她的朋友圈动态得知,她要约朋友一起去零镜酒吧,从此展开人生新篇章。
谭禀也去了那里。
因为,他要到酒吧狠狠捅死这个爱玩弄别人感情的婊子。
所以,他带着一把瑞士刀上了一辆出租车……
眼前的场景跃迁至零镜酒吧,外面是一片繁华夜景。
沈褚蓝和梨珈寻望了一会儿,便又见酒吧门口停放着一辆出租车,车身散发着淡光,车窗半拉着,车后座载着一位租客。
二人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囊息中会存在生死纸,因为那些人都向这张纸许愿了!
沈褚蓝拉着梨珈走近几步,猫着腰贴着车身听车内谭禀的谈话声,以及那个令她十分熟悉的温润声音。
出租车司机被生死纸附身,正时不时透过后视镜偷看谭禀,问他怎么失魂落魄的?是不是失恋了?
谭禀说他要去杀人。
司机笑了起来。
谭禀问他,人是不是只有践踏玩弄另一颗心,才能感到称心如意?才能感到畅快?才能感到活着?
司机说不清楚,以为是他的心脏出了什么问题,他觉得尝到了刀剑穿透皮肉的痛楚,那就应该收好剑,别再到处乱戳别人了,因为这样很痛。
“不可能!”谭禀说,就因为太痛了,才明白这世上所有人全部都一样,他一定会找出痛击他的人,还他们一剑,两剑,甚至百剑。
司机脸上浮现一抹微笑。
[原来如此……你很有想法。]
这张生死纸便谎称是月老,要帮助谭禀达成这个愿望,送了一张说是从庙里求来的姻缘符,只要由衷地说下两个人的名字,就可以一生一世捆绑在一起。
生死纸还说,不仅送他想要的缘分,还会送他一个孩子。
通过这个孩子,谭禀就可以得到梦寐以求的一切。
这总比用一把瑞士刀和那个女人同归于尽要强。
谭禀扯了扯嘴角,如果梦想成真,那么,这个司机就会是他的恩人,他会回来找他的。
他低下头去,半信半疑的看着手上的姻缘符,说出他和她的姓名,心中默念毕生所追寻的渴望。
“姻缘符”自行从他手边缓缓抽出,漂浮到他的眼前发出璀璨的光芒。
谭禀从那道光中窥见了未来。
以及那个由他亲手打造的最好的命定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