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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十级美颜滤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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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们的嬉笑声中,三小只不由自主地缩在父亲和兄长身边。

卫登扯扯父亲和兄长的衣袖,忍不住道:

“我能不能穿那样的衣裳?看起来好像只大鸟儿!”

“不成!”

被霍去病这么一吼,卫登脸都垮了。

霍去病眼中冒火,死死瞪着乐呵呵的霍止瘁。

看他神情,要不是有家人在旁,只怕他会马上采取行动,非将这个人造缝合怪超大花孔雀即刻踢出家不可。

眼见霍去病俊脸紧绷,一旁的家臣们哪敢抬头,恨不得全都原地消失。

霍止瘁却是压根不当一回事,她就是要激怒面前的“目标”,最好气得他马上叫自己滚回平阳!

“我倒要看看,你们这样折腾我,难道还不许我反抗?!”

如此一想,她随即觉得全身上下涌现出用不完的力气。

霍去病剜着她片刻,太阳穴处略一抽搐,随即他移开视线,只对着卫思问安。

卫思见他气势逼人,缩在霍止瘁身后不敢出来。

霍止瘁见卫青一动不动,心生一计,随即笑问:

“舅舅,你看我打扮像不像匈奴的珊麻?”

“……这,我也是头一回见……”

霍止瘁又追问起来:“那你看我脸上好不好看?”

这下子,全家人的视线都落在卫青脸上。

卫青凝神瞧着少女的脸庞,那些红的黑的,一道又一道,古怪至极。

“好看……”

三小只闻言,下意识张大嘴巴。卫君孺瞄了眼欣喜不已的卫思,心中暗叹:

“青弟,难为你了……”

霍去病冷静的声音在此时忽然响起,直透入霍止瘁和卫青耳中:

“舅舅,你怎的迟疑了?”

卫青故作不闻,而霍止瘁则乘胜追击,又道:

“那依你看,我怎么个好看法?”

“呃,这个……我觉得,你这打扮,可谓是天姿国色……”

“舅舅!”

霍去病淡淡的嗓音中,不难听出,满是谴责。显然他是在怪卫青,不应乱说,助了某人不该长的气焰与威风。

卫青轻咳一声,移开视线,不去理会外甥那冰冷的目光。

至于霍止瘁,她能得卫青的“肯定”,自是万分雀跃。她连连点头,感叹道:

“舅舅不愧是大汉大将军!天下第一人!果然慧眼识英才!”

“思思也跟阿母一样!你们可不能学我俩!不然,我、我就要拔掉你们的头发!”

卫思宣布着她的制裁措施,好捍卫她与霍止瘁的美丽造型。

对于她的这个决定,卫家人上下一致无比快速地予以了万分肯定,并且积极表示,绝对不会模仿二人的任何装扮!

卫思抱着霍止瘁的手臂,嘻嘻笑道:

“阿母,他们都好听你的话哦!算他们听话,可最听话的只有思思一个,你不能疼他们!”

“当然!”

霍止瘁自是满口答应下来。看着卫思和众人彼此嬉笑的样子,霍止瘁心中不解之情越盛。

虽然如此折腾,但她想激怒的对象,却仍旧稳如泰山。

霍去病在她们临走时才开口叫住她。霍止瘁故意昂起头,以应战之姿面朝对方。

对于她无形的挑衅,霍去病视而不见,只是扔下一句:

“好生照顾大母!”

他再无一语,连责备也不曾说过半字。

对此,霍止瘁连连眨眼,颇感困惑。

她打量着霍去病,见对方目现红丝,略显消瘦,常常手捂左腮,显然智齿之痛仍在困扰着他。

此时,卫思压得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阿母,是你施法教训这凶家伙的?阿母真厉害!”

霍止瘁一边应着,一边细瞧卫思。

只见老人咧着嘴,从自己手臂后探出半个脑袋,朝霍去病那边眯眼打量,十足一个捉迷藏的小孩。

霍去病早已察觉,却只作不知。

眼见着他一副浑身无力的样子,卫思开心得嘿嘿直笑。

霍止瘁一瞥之下,已然明白:霍去病故意这么做,就是为了让自己祖母安心。

看到这一幕,她心中桀骜之情已然渐消,取而代之的,则是默默感叹。

重回西右小院后,隽方再次开始了她的课程。

“幼子常视毋诳……意思是说,教导年幼的子女时,要以身作则,不可用欺骗与谎言来教导他们。”

一语未了,室中又响起卫思欢快的歌声。她正坐在抱抱熊面前,歪头朝这只大娃娃露出笑脸。

霍止瘁下意识望向那儿,眼见卫思心绪极好,心头疑虑又起。

“女公子可是觉得奇怪:为何太夫人这回犯病,却全然不同以往?而且还愿安心留在家中?”

霍止瘁回头看去,隽方端坐案前,款伸素手,正将一卷竹简缓缓展开。

霍止瘁沉默片刻,终是开口道:

“为什么?”

“因为女公子。”

“我?”

霍止瘁愕然,一时弄不清楚对方究竟是认真的,还是故作戏谑之语。

隽方不慌不忙,又道:

“正因有女公子在此,太夫人才会愿意留居此地。她看似糊涂,实则心里却知道一点:但凡是有母亲所在之处,便是她的家。”

“有母亲的陪伴,做孩儿的,又怎会害怕?”

隽方这句话,与其说是疑问,倒不如说是结论。

而霍止瘁并未反驳隽方,因为她此时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在毫无心事的卫思身上。

母亲……安心……自己的存在,真的有这样的力量吗?

在意识到卫思对自己的信任和倚靠后,霍止瘁的心中,仿佛有一角无声地陷落了。

她转过头,看着曲礼篇上的这句“幼子常视毋诳”时,又看看卫思,头一回觉得这些原本乏味的句子,似乎潜藏着不一样的滋味。

到了夜里,霍止瘁已经将那一身花花绿绿的装饰全卸下来。

她看着卫思,柔声问道:

“思思认不认得这儿的人?你心里害不害怕?”

“不怕!”卫思举起双手,高声叫嚷。“有阿母在,就能打跑坏人!”

“那……要是阿母一直住在这儿,你会不会想要回家?”

卫思闻言,一把紧紧抱着少女的手臂。

霍止瘁听着卫思毫不犹豫地大声说:

“阿母在这儿我也在这儿!思思不走!思思要和阿母一直在一起!”

“……好,没错,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霍止瘁抚摸着老人头顶上的白发,喃喃念着。

她将一条方才换衣时残留在席上的纱带拨走,也将之前那些荒唐的举动从自己心中抹去。

之后数日里,隽方照常为霍止瘁讲授六艺的各式课程。

虽然有卫思常常在旁无意捣乱,但霍止瘁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抗拒上课,有时甚至还将自己所学的东西,转头来向卫思讲解。

隽方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脸上虽不显喜怒,但心里未免略感惊讶。

是日,霍去病又登到楼上,向下俯视。

家丞等人守在一旁,却见霍去病看了半晌,始终面无喜色,更不像前些天那样抚掌而笑。

怀武等人不禁互看一眼,心中惶然:难道少君侯病齿恶化,因此已无心去看女公子练武取乐?

正当他们想着,可要请示对方,叫医工长与太医前来时,耳边却飘来霍去病若隐若现的嗓音:

“……准头还行,力气欠奉……”

如此说了半句,霍去病便再不开口,仍是托着腮,默默望向下方的小院。

众家臣哪敢开口打扰,暗暗庆幸自己方才不曾胡乱说话,惊动了主人的心绪。

此时,院内的叫喊声又再传来,那是霍止瘁的的呼喝。

她叫起来虽不及隽方那般宏亮纯厚,但气势十足,有过之无而不及。

“哈!呀——哈!”

“不错!出手要快!就是这样!”

“女公子,眼到手到!不可迟疑!”

“对!力注于剑,心无旁骛!”

“阿母好厉害!”

这些动静,听在各人耳中,虽不曾亲眼目睹小院内的情形,也不由自主大感振奋。

怀武悄悄抬眼打量主人毫无瑕疵的侧脸,见对方神色平静,心道:

“看来女公子近日确实用心学习,难怪少君侯越发宽心,好似连病情也颇见好转……”

结束了一日的课程,霍止瘁这才觉得浑身肌肉发酸,手都抬不起来。

但这时她的感受与之前大有不同,除了身上酸痛之外,内心的充实与满足反倒更为明显。

见婢女们捧上饭菜,卫思一屁股坐到霍止瘁身旁,拿起筷子一下又一下地敲着碗。

隽方将婢女捧上来的每一道菜详细检视,见其中一道,乃是清蒸鲥鱼,便道:

“此鱼最是多刺,只怕太夫人与女公子食用时不甚方便。炊间的人,怎会送来这道菜的?”

隽方语气肃然,奉菜的婢女连忙垂首回禀:

“回傅母。因这鲥鱼是宫中所赐,庖厨因想着老夫人平日里爱食此物,所以便做好了送来……”

“这也不成啊。万一鱼刺未清,甚至被太夫人或是女公子咽下,这该如何是好?!”

隽方的训斥,让婢女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霍止瘁见状,便道:“既这样,我们慢慢吃便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嘛。”

隽方长眉微扬。“女公子真会举一反三,倒拿今日所学的反过来教训妾身了。”

霍止瘁嘿嘿一笑。“那也是多亏了隽姆你教我,我才会学以致用的。”

敲碗声忽然停下,堂内又变得安静下来。

霍止瘁不解抬头,只因卫思倏地起身,径直走向隽方那儿。

她正要叫住卫思,却见老人重新坐下,手持筷子,低头细看那条泛着银光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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