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失控的夜

—— 电梯里 ——

冷气扑面而来，静雯微微缩了一下，身子晃了晃。李承泽下意识伸手扶住她，掌心贴着她微凉的手腕，指腹能感觉到她皮肤下细微的脉搏跳动。

电梯门缓缓合上，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酒精的味道在空气里弥漫，带着一点暧昧的温度。

静雯靠在电梯壁上，眼神微微发散，指尖揉着额角，似乎有些疲倦。她的醉意明显，仿佛连神智都被浸泡在一层朦胧的雾里，辨不清眼前的现实。

李承泽低沉地问：“还好吗？”

她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

她的目光微微失焦，像是透过他，在看某个更遥远的影子。

过了几秒，她轻声呢喃：“……你每次都会找到我……”

李承泽的指尖微微收紧，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她是在对他说话吗？还是，她的意识里已经混淆，把他当成了某个……不该存在的人？

电梯“叮”地一声停下，门缓缓打开。

静雯站了一会儿，迟钝地回过神来，扶着电梯壁往外走。

李承泽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抬步跟了上去。

——

—— 房间里 ——

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清香散出来，像是她身上的味道，混合着一点酒精的气息，让人恍惚。

静雯进门后，直接往床的方向走，脚步微微发飘，像是随时会倒下。

李承泽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眉心微蹙。

“静雯。”他的声音低沉，“多喝点水，别醉得太难受。”

静雯没有回应，而是直接在床边坐下，伸手揉了揉眉心，像是头有些疼。

他叹了口气，走过去，把桌上的水杯递给她：“喝点水。”

静雯缓慢地抬起头，眼神朦胧地看着他，像是终于注意到他的存在。她接过杯子，低头喝了一口，动作有些迟缓。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她的吞咽声。

李承泽站在一旁，看着她的模样，忽然觉得胸口有些闷。

她喝醉了，意识迷糊，可她坐在那里，却安静得不像个醉酒的人。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最终只是低声道：“早点休息。”

他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时，手腕忽然被一股轻微的力道拉住。

静雯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着他的衣袖，力气很轻，像是下意识的动作，甚至没有看他，只是轻轻地攥住了一角。

李承泽的脚步顿住。

他的心脏猛地收紧了一下，低头看着她垂着眼睑的模样。睫毛在昏黄的灯光下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脸色因为酒意而染上一点不自然的红。

“……别走。”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点酒后的迷蒙和脆弱，像是无意识的呓语。

李承泽的喉结微微滚动，指尖顿在半空。

她不是在挽留他，而是……她只是想抓住点什么。

可为什么，他的心会因此一瞬间刺痛？

他看着她，指尖缓缓收紧，最终还是坐了下来，低声道：“我不走。”

静雯没有回应，像是终于安心了一些。她缓缓松开了衣袖，但没有离开，而是轻轻地靠向他，额角贴着他的肩膀，身体微微缩了一下，像是因为醉意而下意识地寻找温暖。

李承泽的身体微微一僵，垂眸看着她。

她的气息很轻，带着一丝淡淡的酒香，在他耳侧萦绕不散。

下一秒，她微微动了动，像是觉得不够温暖，轻轻地挪动身子，整个人倚进了他的怀里。

李承泽的心跳重重一顿。

她是无意识的，甚至连动作都带着一点迟缓和小心翼翼，像是某种本能的依赖。

可他，却因为她这一点点的亲近，彻底乱了阵脚。

他的手悬在半空，像是在犹豫着要不要推开她。

可最终，他什么也没做。

他甚至下意识地抬起手，落在她的背上，指尖轻轻按住她微凉的肩胛骨，让她靠得更近了一些。

窗外的雨声还在下，滴滴答答地敲打着玻璃。

静雯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像是梦呓般地低声呢喃了一句什么，可声音太轻，李承泽没有听清。

可这已经不重要了。

他低头，看着她安静倚靠在自己怀里的模样，指尖收紧，最终，缓缓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她的唇很软，带着酒精的甜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

静雯轻轻地颤了一下，却没有推开。

她的顺从是醉意，是迷蒙，也是无意识。

可李承泽再也无法停下。

他的手掌收紧，拥住她的身体，让她彻底陷入他的怀里。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夜色沉沉，空气里的情绪，彻底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