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克制地在他耳边说,“可真是不听话。忍着点,我帮你在心包放毒。”
随后,他左手环过那人的后背,右手紧紧握住刀刃,在两人紧贴的心间,将刀锋抵在他的两心之间的一点,猛地用力——
“呃……”
心口破了个血口,似在血脉之下有一处正在厮杀的战场,行将与他周身的血脉正在对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二爷扶住他的后背,在这狭窄的床缝里体贴地翻了个身,将他按在墙壁上,然后俯下身,将冰凉的双唇贴在那处刚刚打开的血缝上,用力吮了片刻。
“等等……别……”
二爷双手施力,不容反抗地压着他,将他按在墙上,用尽全身力气照顾他心上惨绝人寰的“战场”。
薛敬推阻不得,只能任凭他炽烈的鼻息从那一点血口中窜进他的心里,骤然之间,眼前色彩斑斓,抑制不住的急喘带着一丝隐忍至极的憋闷。
不一会儿,冲撞在心口的毒血被吸了出来,毒血有了宣泄的出口,那丝龙纹片刻间便隐没了下去。
二爷侧头,用帕子接了一下,将那口吸出的毒血吐了出去。
“咳……”
薛敬连忙扶起他,那人猛然间脱力,几乎是砸进他怀里的,“……”
薛敬将头塞进他颈肩,用嘴唇轻柔地摩挲着自己方才控制不住遗落在他肩头的齿痕,他的牙齿撞在一起,发出轻微的颤音,像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再次闷声说,“容我解释。”
二爷长叹一声,心里那阵刺痛绵绵不绝,倒比自己受刑还要难以忍耐。然而,他终究还是忍着,将所有的担心拌着那口吸出的毒血烂在齿间,硬是连血带肉地吞了下去。
“你只会说这四个字么?”
“还有……”薛敬攥紧他的衣袖,低哑地说,“今夜是我的错,我自作主张,你罚我。”
二爷略显心累地瞧着他,“早点认错,至于如此么?”
“……”
随即,二爷无奈地笑了一下,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换个地方,你我这个样子,还是在别人的屋檐下,有点太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