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一怒之下给松问额外布置了课业,松问抱着一大堆书,一脸悲壮地回到花溆,开始挑灯夜读。至于为何是挑灯,因为白天的时候她根本不想写,最后还是阿浅强行把她拖回来。
师汀岚捧着药碗,“夫人,该用药了。”
云悯缓缓睁眼,师汀岚道:“我扶夫人起来吧。”
云悯喝了药,靠在软枕上,“她睡了?”
“睡下了,姑娘来时夫人正睡着,姑娘便走了,这会儿熬不住,方才已经收拾了。”
“给她说,我这里不用她一日来多少次,让她把自己管好。”
“往后姑娘有的是时日孝顺夫人。”师汀岚道,“阿浅说松问今日被额外布置了课业,刚才才写完。”
“今日这新鲜劲一过,明日没准就赖着不去了。这阿问,主意多着呢。你手上的镯子是她给的?”
师汀岚笑道:“正是。”
云悯笑了笑,“天色已晚,你去歇息吧。外面冷,你穿得单,江屏,去把我的斗篷拿来。” 师汀岚退出屋子,阿茶站在外面,“疏影仙。”
“走吧。”
“疏影仙,寒商君今夜还睡书房。”阿茶道。
师汀岚不甚在意,“睡书房就睡书房吧,我累了,回去吧。”
松问一连上了几天学,不知道她自己觉着怎么样,先生薅秃了自己的头发。
难得有休沐之日,松问忙着完成她的大作,一张宣纸铺满了整张桌子。
“阿问,干什么呢?”云悯在侍女的搀扶下出来转,松问抬头,“母亲快过来看,这个是仙仙,这个是咪咪,这个是鸭鸭……”
松问指着宣纸上的动物,给云悯一一介绍。
到最后,她的名字用完了,但动物还有,她指着角落里的凤凰,“这个也叫做鸭鸭。”
“可是不是这个已经叫做鸭鸭了吗?”云悯指着麒麟,道。
松问抱着头想了半天,其实她也忘记了自己究竟给这谁起了什么名字,然后她只好指着凤凰,“它就叫阿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