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弯着腰,毛绒饿的脑袋亲昵地磨蹭沈琰的颈侧。应该也是知道沈琰这是第一次帮助易感期的alpha,也猜测沈琰向来对与自己无关的生理常识不关心,所以他不幸地告诉了沈琰一个事实:
“一小时哪够?”
“我的易感期可是有七天七夜呢。”
沈琰肌肉紧绷,扭头僵硬地去看身后的人。他的侧脸被人拖住,邓黎明以唇封缄。
兴奋得丧失理性的alpha,再也不再隐藏自己的真面目,他灰色的拟态状耳朵在黑发间耸动,一根蓬松的大尾巴也早后腰疯狂摇晃,他二话不说就将娇小的omega扛在肩上,带去卫生间,咣当一声甩上门,扭紧了门锁。
但即使回归野兽的本性,他也记得和沈琰不能永久标记的约定,所以没有止咬器,他用一根丝巾取而代之。
牙关有了蓝白菱格丝巾的阻拦,他无法与爱人的亲密接吻,亦无法爱意交融,所以他闭合不上的嘴,又急又气,他不得章法地啃咬沈琰的侧脸、颈脖,留下一串粉红痕迹,黏糊的液体糊了沈琰一脸。
他的动作粗鲁急切,迫不及待地拉着沈琰沉沦。他爱惨了身下的人,想把整个的自己都喂给沈琰,强迫他收纳下。
……
爱意浮沉里,沈琰昏了又醒,醒了又昏,第一次,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某只忍到发狂的大型犬不让,还要在恩泽雨露的时候,杵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恶劣地质问:“爽不爽,喜不喜欢?老公。”
另一种意义上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沈琰泪眼婆娑地看着头上摇晃的顶灯,后知后觉的发现,施舍给邓黎明的一小时,是由他主宰的一小时,而后的时间里,尽是臣服。心里极致不甘心着,想反抗,却偏偏早没了反抗的力气,两眼一闭,他就又昏睡了过去。
在这荒唐昏暗的七天里,沈琰不是躺着就是睡着,更有甚者,还有趴着、跪着,所以本就娇嫩、细腻的皮肤,腰上、膝盖上、后背上,都无可避免地留下了大片青紫交错的痕迹,偏偏,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清醒的时候并不多,所以醒来的沈琰尽量做到,有一个消息就立刻回复一个。
只是有时候,消息回着回着,身边呼吸平稳的邓黎明,会突然从噩梦中惊醒,他一见着在玩手机的沈琰,就会立刻伸手捞上沈琰的腰,将人往自己的方向狠狠一拽。他夺下沈琰手中的手机随手一抛,将手机扔在了床尾的羊毛地毯上,他双手按着沈琰的双肩,偏执又执着地问:“又在和哪个情人聊天?是不是那个青竹蛇二阶的贱人?”
“记好了,你的alpha只能是我。”
“你现在从内到外,里里外外,都是我的味道。”
易感期的邓黎明,敏感多疑、狂躁不安,与平日骚骚的戏精alpha简直判若两人,沈琰第一次无比怀念后者。
见着身侧的alpha再次醒来,沈琰赶紧收好手机,免去了手机的无妄之灾,而后他轻车熟路地钻回alpha的怀里,抬手摸了摸alpha的头,给alpha的嘴角印上一个吻,语气极尽宠溺:“不怕,我在。”
毕竟这个时候,哄着对方,对自己,对他,都好。
只是,一个不小心哄过了头,他又开始后悔了:
怎么就心软了呢!
怎么一开始就心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