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缠绵后，他将她拢在怀里，轻抚她的脊背：“炼化龙/精，需要我帮忙么？”

“不用的，不过这三天我不能分心，你就不要过来了。”

“哦。”他闷闷起身穿衣：“我去操练了。”

她笑：“去吧。”

他穿好衣服，回头看她一眼，没有情绪。

没有情绪本身就是情绪。

“怎么突然不高兴了？”她很是疑惑。

他语气不满：“你说呢？”

长离：……

不过还是耐心哄他：“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他一脸“你还知道”的表情。

“那，你跟我说说我错哪里了，好不好？”

“你就不要过来了。”他语气控诉：“好像我是什么用完就丢的东西。”

长离细细品味了一下，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确实听起来不是很顺耳。

她歉意地道：“好像确实是不太对，我下次注意，好不好？”

他这才满意，回身向她，眼中笑意闪动：“嗯。”

“我三天后来看你。”弯腰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我走了。”

他走后，长离爬了起来，简单梳洗后，将石台上的东西收起，盘腿而坐，缓缓运转体内的涅槃之火炼化龙/精。

敖光到达操练场的时候，敖风敖月已经在组织众人操练。

看见他过来，躬身行礼：“王。”

敖光微微点头：“嗯。”

敖月还好，行了礼就继续操练，敖风却就不自在了。

知道王和长离姑娘发生了什么后，敖风就总想从王身上找出点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来。

不过王的神情一如既往威严，并看不出什么不同。

直到午间用餐时，敖风终于发现了不同，王的龙角是银白色，上有红色纹路，现在王的龙角的纹路却变成了红间金凤羽纹。

敖风不敢再看，再看只怕他要藏不住了。

约莫傍晚时，敖丙和哪吒回来了。

他们这几日都在陈塘关，清理当初海底岩浆冷却后留下的熔岩，白白净净的小孩儿，回来的时候身上深一道浅一道的黑印。

“父王，我们回来了。”

敖光看着脏兮兮的儿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浴房：“先去洗澡吧。”

敖丙不好意思点头：“嗯。”

哪吒一步三摇跟着走，嘴里哼着歌儿：“洗澡澡，洗白白，洗香香…”

待两个小孩洗得白白净净回来，敖光才觉得顺眼一些。

若不是之前和敖丙说了，让他顺心意去做想做的事，他怎么舍得他去做这脏兮兮的活儿。

但…敖丙喜欢，觉得开心就够了。

“老头，你的角…怎么变了？”哪吒仿佛发现什么惊天秘密一样，指着他的角大声嚷嚷。

敖丙听他嚷嚷，也好奇看了一下，果然是不同了。

“好像是，角纹变了，之前不是凤羽纹啊。”

敖光淡声：“换个新的造型，从头开始。”

敖丙“哦”了一声，心里觉得奇怪，父王什么时候会关注这些小事了，他也不是臭美的人啊。

不过父王喜欢就行。

“那，敖丙可以换吗？他的角颜色太单调啦。”

“他还小，不能换颜色。”敖光面无表情掐灭了哪吒的幻想。

哪吒撇撇嘴：“哼。”

敖光知道自己的角纹变了，这角纹并非随意变换，而是当龙族真心爱某一个人时，他的角纹也会表现出那个人的特征，这是龙族对自己的烙印。

不过他不打算解释。

“敖丙，申公豹回来了么？”

敖丙摇摇头：“师父临走的时候说，他会陪师公一段时间，等师公伤势彻底好了再回来。”

“太乙真人最近回过玉虚宫吗？”

“也没有，师伯最近都在忙着清理陈塘关，偶尔还要给山河社稷图里的百姓护法，没时间回去。”

敖光“嗯”了一声，没有再问。

“这几日累不累？”他换了个话题。

敖丙笑：“不累，父王，我觉得挺有意义的。”

“那就好。”

敖丙抱着他的胳膊：“父王，你不用时刻担心我开心不开心，开心和痛苦都是人生的组成部分，要尝过人生百味，人才算完整。”

敖光抬手抚摸他的脊背：“我的儿啊，你真的长大了。”

敖丙笑容羞涩，却是从心底里的开心。

哪吒蹦到跟前：“老头，你不觉得我也长大了吗？”

兴致勃勃的样子，做出嚣张不可一世的样子，其实不过是虚张声势。

其实还是很小的孩子呐。

敖光点头：“当然，哪吒也越来越懂事了。”

“嘿嘿。”哪吒心满意足，一屁股坐在敖丙边上。

“我们去看看长离姑姑吧。”

敖丙看向敖光，敖光道：“你长离姑姑在闭关，先不要去打扰她。”

哪吒叉腰：“那我出去转转，哎呀，在家里闷都闷死了。”

哪吒出去后，敖光沉吟片刻，道：“敖丙，父王要跟你说一件事。”

“嗯？父王，什么事？”

敖光道：“等大事了了，我就迎娶你长离姑姑。”

敖丙有些惊讶：“真的吗？”

敖光颔首：“你是我儿子，应该知晓。”

敖丙小脸皱成一团，上次是谁不听劝的，还说自己太老，不应该耽误人家。

啊这…才半个月不到吧？

敖光看儿子一脸一言难尽，以为他不乐意，问道：“不喜欢么？上次你不是说你喜欢长离姑姑。”

敖丙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父王，你不嫌弃你自己老了么？”

敖光也想起了上次的对话，不由一笑：“没事，你长离姑姑不嫌弃我老。”

敖丙了然：“嗯，那挺好，只要父王你幸福，我都乐意。”

敖光拍拍他的肩膀：“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