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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箭双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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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遥又将她口中塞着的锦帕扯掉,饶有兴致的瞧着眼前的人,“怎么,逃婚这么久了,还没跳掉?” 闻人觉瞧着云遥没有见死不救的意思,两人又好像是认识,便默默退到一边。

女子口舌终于得了自在,呼哧呼哧地穿了几口气,一双好看的狐狸眼眨巴着,楚楚可怜,“这位道长,能否劳烦您也给我手腕脚腕的绳子解开呐?”

别人的家事,云遥向来是不愿插手的。毕竟人的事情要比妖魔鬼怪的事情麻烦地很。她略微犹豫了一会儿,女子生怕错过良机,急切开口道,“您放心,不会让您白白搭救。我是京中皇甫家的孙女,皇甫鸾。家中研习符法,您上次也瞧见了。若是救下我,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哦,是吗?”云遥狡黠一笑,转身坐到了她对面的木凳上,自斟了一杯桌上的冷茶来吃。方才的菜好吃是好吃,就是太油腻了些,现下这一杯凉茶倒是正好。

抿了一口,接着说道,“据我所知,你们皇甫家同这华阳城杜家的婚事是娃娃亲,我若是将你放走,岂不是惹怒了你们皇甫家?可若是我先将你放走….再半路将你拦住,到时候皇甫家和杜家都得给我几分面子,那才是真正的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吧?”

她不慌不忙的将那盏茶水喝完,另外两人心中大惊。

闻人觉:哼,我就知道,她没那么好心。竟然如此…阴险狡诈!

皇甫鸾:不是吧…还能这么玩?

看着喉头梗动的新娘,云遥扬了扬下巴,“如何?还让我救你吗?” 皇甫鸾是真的犹豫了,她将目光转向沉默了半天的闻人觉,求救地看向他。闻人觉避开这道热切的目光,但脚下上前两步,直奔她脚腕处紧缚的绳子而去。

云遥也不着急,就静静看着他就扯拽那绳子,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因用力而青筋凸起,半柱香的时间过后,他的指尖都被磨红了,那绳子也未松分毫。

好天真的两个娃娃,云遥耳听得有人慢慢靠近,挑眉提醒道,“有人来了哦?你们还要继续白费力气吗?”

闻人觉抬起头对上她有些忍俊不禁的表情,又怒又惊,云遥指尖一绕,一团灵气飘过她手腕脚腕,登时显出两道黄符。

“诺,有这两道符在,就算是你用牙啃,也是啃不断的。”

不成不成,杜世镜马上就来了。这个道长,能气定神闲地将自己的阴谋和盘托出,还在这里看我们挣扎这么久,肯定是另有所求。“你要什么就直说!”

不错,还真有点儿聪明,比自己这个直肠子徒弟好多了。云遥起身,扫了一眼仍旧吭哧吭哧跟绳子较劲儿的闻人觉,目光又从他手上转到腰间。“借剑一用”

闻人觉踌躇着将腰间长剑解下递给她,云遥抽剑出鞘,左手画了个决覆在剑尖,这个符还真有些麻烦,徒手劈不开。

霎那间,平素里只泛着银光寒芒的剑刃闪出了星星红痕。云遥却不着急,硬生生等着那脚步声又近了些,皇甫鸾转头看向窗外,着急地低声哀求,“求求仙女姐姐了,你要什么就直说吧。我真不想嫁人啊!!!”

“做我徒弟,如何?”

“好好好”皇甫鸾其实并未听清面前这人要她干什么,看着窗外慢慢靠近的身影,额上急出了细密的汗珠。话毕,只觉得两道风极速擦过自己的手腕和脚踝,还没等反应过来,人就消失在了屋中。

咚,咚

一转身到了郊外,云遥将两人扔下,拂了拂被吹皱的衣衫,看向趴在地上的皇甫鸾。“好了,拜师吧!”

“啊,拜师?什么师,拜谁”

“我啊”云遥将人拎起,撕下脸上画皮,“你这小丫头可不要不认账哦?不然我还可以再将你塞回去!”云遥佯装生气,眯着眼睛盯向她。却看见面前的人一双狐狸眼慢慢放大,眼角眉梢都带着浓厚的笑意。

“是您啊!太棒了!!我有修仙的师傅啦~~~”皇甫鸾开心滴拉着她转圈,等云遥觉得天地一阵晕眩后冷不丁脸上落下一团湿热,又软软的东西,这是…被亲了?!

等云遥反应过来后,忙将人推开,两只手都在那处反复擦抹,“你你…你” 云遥一时语塞,转身去看闻人觉时,发现他也被惊到了,木愣愣地立在原地,嘴巴都合不上了。反应了半天,才吐出两个字,“放肆”

“哎呀,师尊莫怪,我真是太高兴啦。拜师是吧?怎么拜,磕头就行吗?”皇甫鸾像只撒欢儿的小狐狸,不等云遥回答,自跪在她面前,干脆利落地磕了三个头,“师尊云遥在上,请受徒儿皇甫鸾三叩首。此后,徒儿唯师尊马首是瞻,绝无二话。”

“好了好了,快起来吧”云遥没想到她如此隆重,倒说的自己不好意思了。不过…“你怎知我是云遥?” 上次二人匆匆一面,她可从未将自己的名讳告诉她。

皇甫鸾站直身子,从怀里掏出一个锦袋,小心翼翼地将里头的东西拿出。

这是…自己的画像?

“自上次幽翠山匆匆一面后,我便对师尊难以忘怀。如师尊这般超凡绝俗,修为深厚的女子真是只应天上有,人间不可见呐!所以我便做了这副师尊的画像,四处打听,终于得知您原是九苍山的云遥道长。自此,我便日日许愿,许愿可以再次遇见您,希望自己也可以变成如您这般厉害的女子。”

强忍住心中的诧异和欣喜,云遥嘴角弯了弯,“好,好,也算是…不谋而合了哈哈,哈哈”

得了梦中师尊的皇甫鸾,恨不得寸步不离地跟着云遥,将画像小心收起后又贴了上去,拉住她的胳膊,“师尊师尊,那我们现在去哪里修炼啊?”

修炼倒是不着急,云遥不动声色地扒拉下她的两只手,“不急,我们逍遥宗人还未齐,还得再找三位弟子才是。” 皇甫鸾噘噘嘴,“师尊有我这样一个聪明伶俐的弟子还不够嘛,还得再找三个?”

云遥继续扒拉着她拉住自己衣袖的手,“那个,你已经有位大师兄了。我们得凑齐六个人才能开始修炼,应召天门山的悬赏令。”

“大师兄?哪里啊?”皇甫鸾虽然不开心自己被人捷足先登,但既然是师尊手下的首位徒弟,想必定有过人之处。只是四下瞧了瞧,都没看见什么与众不同的人。

“就是他”云遥指向站在一边,眉眼复杂地看着她们拉拉扯扯的闻人觉。“他?”皇甫鸾心中大惊,这不是师尊不听话的随从嘛?竟然是自己的大师兄啊!

她也不好当着别人的面说什么,更何况人家刚才还搭救自己来着…虽然没救下来吧。“原来是大师兄啊…哈哈,怎么称呼?”

“闻人觉”带着些厌恶情绪的男子面色难看,冷冷吐出三个字。

“哦,闻师兄”皇甫鸾轻轻翻了半个白眼,装什么冷面大侠,还不是连绳子都解不开。看我日后怎么勤学苦练,取代你大师兄的地位!

“那个,他复姓闻人”云遥悄悄凑近她耳边,低声提醒。皇甫鸾嘟哝道,“什么名字,不好听也不好记,就叫他闻师兄得了呗。”

“随你”闻人觉丢下一句话,不再理会后面的两人。握在腰间长剑的手慢慢收紧,这剑…怎么在她手中很是不同?

看见前面那道长影越走越远,云遥叹了口气,“闻人觉,你要去哪里?” 真是的,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当师尊可真累啊。听到身后呼唤的闻人觉脚步一顿,转身看见那二人还立在原地,不曾向前。

嗯…他佯装镇定,又迈步回到云遥身侧。皇甫鸾眨巴着眼睛,故意捏着嗓子问道,“闻师兄,师尊还在此呢,你要去哪里啊?”

“与你无干”

云遥挑眉叹了口气,不再理会二人的呛嘴,自迈步往右边的小巷子里转去了。

眼下杜府的新娘子没了,两家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云遥虽得了个新徒弟,可还差三个呢,只能在这华阳城的小巷道中碰碰运气了。

一路上,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紧紧跟着,皇甫鸾时不时拉住自己的衣袖,闻人觉虽不至于动手动脚,可到底也靠得更近了一些。果真,人的好胜心无处不在。

只是苦了云遥了,天气炎热,这两团热气还时时烘着,愈发燥热。不过没多久,比这更燥热的事情就出现了。

三人从一个小巷口出来时,正撞到带着家仆四处找人的杜世镜。短短两个时辰,他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就没了大半,脸上添了许多伤感与难过。原本精心打理过的鬓发也不再整齐,于午后的热风中飘扬着几绺杂乱的发丝,身上的喜服却还未换下。

他错过前头的两人,一双灼亮眼眸看向站在最后面的第三人,“袅袅,跟我回去吧。”

皇甫鸾向前走了几步,站在他们前头,原本明媚灿烂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无奈,“对不起,世镜哥哥,我…真的不想嫁人。”

“没关系的袅袅,你不喜欢我就不嫁了,但是回家去好不好?你爷爷和…我都很担心你。”他不自觉地上前几步,可每进一步,皇甫鸾就会退后一步,他便不再逼近,停在原地。

少女摇了摇头,眼神愈发坚定,“我不会回去的,我一早就同爷爷和爹爹娘亲说明了的,我不想嫁人,只想修行。而且,我现在有师尊了的,她很厉害的,还有师兄,他们对我都很好。你们大可以放心。”提及二人的时候,云遥点了点头,身侧的闻人觉也后知后觉地眨了眨眼,算是认同。

杜世镜终于将目光移向另外两人,瞥了一眼后,又快速闪回那道红色身影,“袅袅…你真的不愿同我回去吗?”不等皇甫鸾回答,云遥看见他的手正在怀里掏什么东西,一把将身旁两人护在身后,手中灵气流转,长剑隐隐现形。

“将人带走是我们的不对,但你们违背她的意愿也很是不该。如今她既然是我徒弟了,我自会拼死护她,若她不愿,你们休想将人带走!”

风云骤变,一大团浓云遮住晃眼的日头,飞沙走石间,两道赤红身影在在拥簇中相对而立。

杜世镜闻而不答,待怀中之物拿出时,云遥的灵剑已指向了他的咽喉。男子神色僵住,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喉头滚动,看向皇甫鸾。

看清他手中之物后,皇甫鸾快跑两步,拉住云遥持剑的手腕,“师尊,这是我的东西,我认得的,不会有危险的。”

云遥这才点了点头,收手后退,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杜世镜脖颈上的凉意久久不能散去,被皇甫鸾拉着衣袖晃了几下才回过神来,将手中的小巧坠子递给她。

“这是我去找你爷爷求来的,有了这个,你会更安全的。”接过坠子戴上,皇甫鸾已泪眼婆娑。这坠子是太爷爷仙去之前留给她的,十几年来从未离身。这次成亲前,父亲大怒,怕她再逃婚,这才收了这坠子,好让她知难而退。

不料半路杀出个云遥。

看她戴上后,杜世镜收回了颤抖的手,还是没敢替她擦去眼泪。怎么会没有遗憾呢?

这是他喜欢了十五年的女子,从少时第一眼见到她时,就知道自己此生所求,唯她而已。可偏偏她不是那循规蹈矩的闺阁女子,更不是甘愿被困在金丝笼中的黄鹂鸟。

她是鸾,是会翱翔九天的凤鸟。

就在他快要说服自己放弃的时候,皇甫家主找上了门。他以千金为嫁妆,只求杜世镜能以竹马之情将皇甫鸾劝住,圈住。他动心了,参与了他们的计划。

可看见她被缚着手脚还奋力挣扎的样子,他意识到自己错了,一遍一遍扣问内心,如果后半生看见她如此待在自己身旁,那究竟是爱她还是恨她呢?

成亲前一日,他跪求皇甫家主,将袅袅的坠子还给她,还她自由。皇甫家主冷冷将坠子丢下,留下一句“你想清楚”后便气冲冲地走了。他按耐住激动的心情,又留着最后一期期盼,盼袅袅会在他掀起盖头的那一瞬点头,愿与他举案齐眉。

不过就算她不同意也没关系,他会将坠子和自由一并还给她。只是没想到,还未到预想的那一刻,人就没了。

“袅袅,恭喜你,自由了”

“谢谢”

……

“给”正看得云遥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时,旁边伸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接过他递来的帕子,云遥快速地擦了擦脸。

“看得如此感动,怎么不去劝劝她?还是舍不得这个徒弟?”

云遥将脏了的帕子扔还回去,白了他一眼,“一码归一码,有时候悲剧才是对彼此都好的结局” 末了,还加上一句,“你还小,不懂”

闻人觉带着万分小心将那脏帕子收起,腹诽一句:也就比我年长两岁而已,还真将自己当做白胡子老道了?

等一番告别之后,已是黄昏时分。收敛了伤感神色的皇甫鸾比方才更加激动些,“师尊,师尊,咱们真的能在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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