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个回哥谭的好日子。

当杰森·陶德打开房门，看见用主人姿态坐在他安全屋沙发上的迪克·格雷森时，这是他脑海中蹦出的第一个想法。

而当他看到坐在迪克·格雷森旁边的提姆·德雷克时，便知晓迪克是怎么找上门来的。

提姆·德雷克，尽职尽责的侦探，可恶的双面间谍。

他没搭理那两个人，在房间里面环顾一圈，角落衣柜的顶端，隐约可窥见斗篷的一角，武士刀的刀柄隐隐晃动，像是某种不详生物的半截触须，或是一条粗壮的腿。

来得真全啊。

杰森·陶德在脑中思考现在逃离这里的几率，可考虑到他不久之前刚参加完哥谭反派们对他“热情友好”的欢迎仪式，他决定省点力气。

“有事？”

这是一句废话，他的那些兄弟不请自来只能代表有麻烦。而能让他们全部踏入他的安全屋，说明麻烦不小。

如果是平常，他们应该已经开始回嘴了，可这一次他们依旧表情凝重，无人说话。

杰森眯起眼睛，从口袋中捏出一根烟，缭绕的青烟在他的眼前升腾，被他吹散。

真不巧，他有很多时间。

“是布鲁斯。”

黄金男孩终于舍得张开他的嘴，杰森并不意外他的答案，他们当中谁惹上麻烦他都不意外。

他只是有些意外他们居然来找他：“怎么？他身边的事情有什么是你们这些鸟宝宝们解决不了的吗？”

“总该不会是老头子年纪太大，想要件黑色羊毛衫吧？”蝙蝠家族中的黑羊如是说。

他们都没笑。

……没劲。

杰森撇撇嘴角，哥谭的人都不会欣赏幽默，他准备打发他们离开，迪克·格雷森突然开口叫他：“陶德，”

“我知道你是个巫师。”

杰森原本随意的神情微微一滞，目光定定地落在迪克脸上。

烟雾在他唇边盘旋，他缓缓吐出最后一口烟，笑了。

“这次真是个新鲜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