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经历过后,张晚柠仿佛跟一个没事人一样,正常上课,正常下学,看起来一起都很正常,但只有真正的她知道,她已经病入膏肓了。
就这样,安安稳稳的度过了三年高中时光,挺美好的,就这样无忧无虑地迎来高考。
六月的天气十分炎热,太阳似乎要把整座城市煎一边,每个人都被热的苦不堪言,少有流汗的张墨峥在太阳下站了一会也流出汗。
汗水打湿了他的发梢,但他的目光始终盯着大门口,这是张晚柠的第一场考试,也是十分关键的一场考试,希望她能顺利。
“考试结束,请所有考生停止答题,有序从前门离开考场。”
张晚柠放下笔,起身从前门离开了考场,在离开前回望了一次自己的考卷。
呼,没事。
“诶,等等,不要!”张晚柠看着坐在自己右后方的人走到自己座位旁,拿起试卷就撕了,撕得稀碎,撕完还朝张晚柠诡笑了一下。
张晚柠无力地滑坐在地上,从刚进考场她就察觉到不对劲,这个人一直盯着自己,考试的时候也总是从右后方射来一种不可忽视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但这可是高考,她得专心答题。
警察冲上前将那个人按倒在地上,防止她再做出不利的行为,那个白警官走到张晚柠旁边将她扶起来,轻轻地告诉她:“没事的,咱们可以申请补考,这是突发情况,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影响了后面的心态。”
这是,张墨峥也冲进学校,他无视别人的阻拦,他只知道张晚柠现在不好,他得赶紧见到她。
在教学楼底下,张墨峥碰到了被压制住的那个人,也见到了被白警官扶着下来的张晚柠,他立马上前接过张晚柠,向白警官道了声谢后,急忙查看张晚柠的情况。
在张墨峥接过张晚柠的那一刻,张晚柠就彻底晕倒在张墨峥的怀里,见情况不对的张墨峥连忙将张晚柠送往医院。
只可惜,还是晚了。
“病情已经来到了后期,没有任何医好的可能了,很抱歉,我们无能为力。”
“为什么?怎么可能!这三年里她一直都好好的,怎么会……”张墨峥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拉着医生的衣袖,接近疯魔的怒问,完全不见平日里冰冷不近人情的样子,张爸都傻掉了,他从未见过这个大儿子如此失态的模样,赶紧将其拉开。
张墨峥颓废地瘫坐在地上,张爸这个大直男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用最老土的方式了。
张爸静静地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来,从里面抽出一根递给张墨峥,然后自己再叼一根,再摸出打火机,给自己点燃后,将打火机丢给张墨峥,自己则站到窗边去抽了,没一会,张墨峥将打火机放回张爸的上衣口袋里。
刚开始第一口很呛,卡在嗓子里很难受,所以张墨峥就将烟夹在指尖,看着它静静燃尽。
“你不用太自责。”张爸将烟头摁灭后,丢进了专用的垃圾桶里,淡淡说道:“从知道晚晚得这个病后,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年轻时一个算命的聋子在路上拉着我说我这生有个劫,在最大的那个孩子身上。我以为是你,但我忘了,你不是亲生,这玩意在亲生的上才灵。”干笑了两声后,他继续说道:“你小时候我还老是担心你出意外。”
“喂!你这sb怎么说话的,狗屁的劫,老子天不怕地不怕,还怕一个小小的劫。”那时候的张铭远还很年轻气盛,什么都不怕。
算命的没理他,继续说道:“孩子,这劫并非不能解,但要你付点报酬,我给你个香囊,你就可以避免。”
“艹,你有没有听我说!”张铭远见算命的没理他,更气了。
“别吼了,他听不见。”好心的过路人说道。
“什么玩意?走开,别烦我,这些钱你拿着。”张铭远从口袋掏出几张百元人民币,一口气全塞到算命的手中,然后转身离开,他急着去找他香香软软的老婆。
算命的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张铭远的手,硬将一个香囊塞到他手中,并对他说了一句奇怪的话:“香囊丢了也没关系,只要你粘上了这因果,她会找到你的。”很可惜,张铭远并没有听见他后面半句话,只知道这香囊可有可无,看都没看就直接丢进垃圾桶里了。
“唉,我那个时候就应该好好收着那香囊的。”张爸叹息一口,有点后悔当时的决定:“唉,年轻气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