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常年第一,受是万年老二
攻路过受无意识瞟了他一眼
受捏紧了拳头对朋友说“靠,他用眼神骂我”
受朋友“?”
攻没有意识到受一直明里暗里地针对他,是朋友为他抱不平的时候才发现这一点。
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也懒得管,只是做好自己的事情。
直到老师安排了他俩做同桌,攻发现之前自己真是大错特错,受太闹腾了。
攻皱了皱眉,低声问受能不能别那么大声说话,打扰他做题。
受趾高气昂,坏笑着看着他“哈,我还以为我们大学霸有多厉害呢,原来别人大点声说话就写不下去了呀”
攻不和他耍嘴皮子功夫,默默揪两坨纸当耳塞,两耳不闻窗外事。
受看他不在意自己,没了说话的心思,觉得没意思,撇了撇嘴也开始学习。
一天上课,攻在认真听讲,有人点了点他,一个纸条传了过来,[喂,不是我歧视你啊,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为什么身上总是有股味道,一个劲骚扰我,很烦哎。还是说你抹香水了?不是吧,你个大男人还涂香水,快熏死我了知道吗?]
攻额角跳了跳,忍住想要揍人的欲望,这人怎么这么烦[没有,你一天到晚这么闲,怎么考上的第二?]字迹力透纸背,纸条传了回去。
受朋友看着被设成手机壁纸的纸条照片,认真的对受说“兄弟,你真不是深柜吗?”
受一脸想吐的表情“你懂什么?”又一脸得意洋洋“这是他觉得有危机感的证据,我不认真学都能得第二!要是认真学还得了?”
受朋友:……搞得像每天学到大半夜的不是你一样。
攻向老师申请调换位置,理由是觉得受影响了自己的学习,老师是受的母亲,知道受是什么德行,马上同意了。
搬书的时候,受揉揉鼻子,做呕吐状“快走快走,希望你的新同桌不要被你熏晕哈。”
攻无言以对,跟神经病没什么好话说,他觉得该去看医生的应该是受,挂脑科。
受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得意地对朋友说“瞧,他也没那么厉害嘛,这点小挫折都受不了。”
被路过的老师赏了个爆栗。
但是那股异香离远了之后,反而若有似无,淡淡的勾人,像是一条牵引绳,总是让受忍不住地将视线移过去。
攻耳根子得了个清净,新同桌和他一样是个淡漠性子,虽然成绩不是很好,但很好学,总是会在课间问他问题。
运动会,攻报了长跑,跑完后,正喘着粗气,同桌递了瓶水过来。
攻起身谢过,挑了一下眉,居然还是温水。
因为刚剧烈运动完,所以他喝的很小心,先含在嘴里,再一小口一小口地吞咽,白皙脸上还带着红晕,似天边晚霞,浓密的睫毛微垂,在眼下勾勒出钩子般的阴影,有人跟着吞咽。
攻将水递出“你也很渴吗?”
同桌笑着接过,隐去眸中的侵略性,对着攻刚喝过的地方一饮而尽。
攻诧异地看着一秒没的水,他还想喝来着……
远处的受刚做完热身运动,面上阴沉地快滴出水来。
“为什么要喝同一瓶水?他们这是在谈恋爱吗?学校不让谈恋爱吧,大学霸也要违纪?”
受朋友:“你一天到晚把眼睛放别人身上干嘛?兄弟喝同一瓶水不是很正常吗?不是我说,你真喜欢人家的话,就好好追嘛,这样跟变态一样。”
受瞪他一眼,“谁喜欢了,我闻到他那股味道就难受,我身为老师的儿子,就是要维护校纪校规!”
受朋友在心里诽谤:嘁,死装男。
毕业聚会上,大家都喝了点酒,攻一个人待在角落,面带微笑地看着眼前的群魔乱舞。
同桌凑了过来,问他是不是喝醉了。
攻懵懂地点点头,又摇摇头,一贯冷淡的声音变得软糯,拉长的回他“没……有……”
同桌似乎没听清,又将耳朵凑到攻唇边,让他再说一遍。
攻迟钝的眨眨眼,乖乖地重复“我……没……喝……醉。”
受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他直接怒起,撕开黏糊的两人,“你干嘛啊!”
同桌脸上也带了几分恼怒“应该是我问你吧?”
受的眼睛变得赤红“你特么恶不恶心,真是gay啊。”
同桌反而气定神闲“是啊,我是,我就是喜欢他,我敢承认,你敢吗?”
受一下子被他的话堵了回去,脑袋里缺的那根筋突然被连上,他喜欢攻?怎么可能?
音乐声停了下来,周围人都竖起耳朵,怎么不说话了,快继续说啊,然后呢?
攻抱着酒瓶摇头晃脑,突然没了音乐,他水雾雾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探头望了望四周神色各异的人“哎?不唱了吗?”
受脸色难看,想要上前拉起他,“唱什么唱,走,离这种恶心的人远点。”
攻顺着他的力道起身,点点头“哦,那你松开我。”
“为什么?”
“我要离恶心的人远点。”
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