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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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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知道是自己偷听了?但她也不是故意偷听的好吧!

外卖小哥取到餐出去了,店里只有她们两个,死一般的寂静,

“我只是路过,没有故意偷听”冯秋的语气怯生生的,这件事自己本来就不占理,

“什么?”陈渔有点懵,过了会才明白说的什么,她以为翻篇了呢,“没想到还真的是你”,陈渔露出了常用的撇笑,

冯秋感觉到自己被耍了,有点疑惑又生气的问:“你骗我?你不知道对不对?”如今知道了关于传言的前因后果,她对陈渔的态度也与之前不同,不由得改变了说话的语气,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没想到你这么老实,自己就说出来”

“那你怎么会猜的这么准,猜到会是我”

“因为是你,所以我猜的准咯,要换作别人我猜都懒得猜”陈渔喝了口汤,放了辣椒,好像有点辣,辣的脸发红。

听到对方的说法,冯秋也有些不好意思,这,这人怎么油嘴滑舌的!

“反正郭枚这个人不怎么好,你离远一些就行。”

“为什么?”冯秋刚吃完面,在擦着嘴,声音有些糊,而对方没说话,也擦了下嘴角:“走了”冯秋连忙跟上,

外面下着雨,陈渔看了下手机,已经八点半了,最近总是在下雨,把一切都打的湿漉漉的,雨点打在枯叶上滴滴答答的响,把枯叶从枝头打落,掉的满地都是,有的落在不平坦地上,成为低洼里小水滩的一部分,

两人撑着伞尽量避开这些小水滩,刚开始原是冯秋撑伞,但她身高不够,有些挡陈渔的视线,陈渔索性自己从冯秋手里拿过伞撑着,凉风透过薄薄的校服吹在冯秋的身上,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偷偷看看了眼身旁的陈渔,对方似乎也很喜欢黑色,浑身上下都是黑色的打扮,

冯秋的伞不大,一个人躲雨还好,两个人的话就得挤在一起,才勉强不会被雨淋到,因此两个人挨的很近,冯秋能清楚的听到陈渔耳环上两颗小红珠碰在一起的清脆的声音,

但她的心思不在这上面,她是个好奇宝宝,还在纠结刚才的话,她和郭枚两个八竿子打不着,为什么要那么说,在想着怎么开口陈渔好像知道她想问什么,就开口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癖好或者爱好,他这种人的癖好就是偷窥和拿别人的衣服。”

“癖好?偷窥狂?”

“算是吧,从心里学上来说,应该算是心里变态吧,这种人表面有多平和,背地里就有多阴险,以你的性格和智商,遇到这种人,怕不是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呢,”

“切,我又不傻”从语气里听出了些许调侃的意味,冯秋不满的鼓起腮帮子,“你告诉我这些,你就不怕我说出去吗?”

“你不会,我相信你,所以告诉你”看到冯秋鼓起腮像河豚一样,陈渔笑了笑。

两人走到一条巷口,里面有一些低矮的平房,不知道是哪个年代建的了,但时间肯定很久,外表看上去很旧,墙角有一些张牙舞爪的裂缝,里面长满了青苔,在潮湿的雨天里肆意的生长,

陈渔第一次来这边,打量着周围,冯秋有些尴尬,两人虽然年纪相仿,但生活环境却是天差地别,

“谢谢你帮我,到这就好了,外面还在下雨,这伞你先用着”说完转身想走,但被陈渔拉住衣角,

“给个联系方式,电话号码也行”陈渔直视这她,这让冯秋不敢看她的眼睛,于情于理,冯秋都不好意思拒绝,

回到家给手机充上电,陈渔已经离开了,但她没带伞,打车走的,冯秋把伞晾在阳台上,阳台上有几盆花,花瓣被雨滴打掉了几瓣,掉在地上有些破败,刚开机就弹出来一堆信息,有垃圾短信也有微信信息,

她的生活交际不多,微信上的聊天也少得可怜,最顶上的是沈晓柔的微信,她们经常会在微信上聊天,大多关于生活或者学习上的事,每次都是沈晓柔开始的话题,她不擅长聊天,也不敢打扰别人,

一条条的回复了沈晓柔的信息,看到一条好友验证,

是陈渔的,来自电话号码搜索,冯秋犹豫了一会,还是同意了好友申请,

明明前几天还是不相干的人,一次帮忙就让冯秋改变了之前的看法,或许她就是这样的人,别人的一个善意就能让她开心很久,

陈渔的微信名叫竭泽而渔,她把备注改成了陈渔的名字,就去洗澡了,

刚洗完澡出来打开手机,陈渔已经发了好几条信息过来

陈渔:到家了没有?

陈渔:下周末我生日,你也一起来参加吧!

没有询问的语气,像通知一样,强硬的语气让冯秋有点不舒服

冯秋:啊?我可以不去吗?

陈渔:不可以!就当是还这次帮忙的人情咯!

陈渔刚回到家躺下,看到冯秋发过来得信息,笑了一下,意料之中的答复,她吃准了对方不擅长拒绝别人的性格,

冯秋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稀里糊涂的答应了陈渔的生日邀请,心里默默的吐槽:这周末是晓柔的,下周六是妹妹冯夏的,周末是陈渔的,怎么过生日还带扎堆过的啊!

想到陈渔的生日,又不由得想起今天说到的话题,不为人知的小癖好吗?她面带纠结的红着脸想着,

万一自己的癖好被她们知道了会怎样?她们会不会觉得自己也是心里变态 ,可能是吧。

冯秋可不敢想下去。

老周在黑板上讲着求证题,冯秋在下面打着瞌睡,都怪昨晚想的太多没睡好,她本就不喜欢数学,现在听着老师讲课就更困了。

上帝关了你的门,也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她数学不好,但与之相反的,她的却语文很好,好几次作文将近满分。

但现在不是语文课,她只好勉强打起精神听课,可目光总是不自觉的瞟向右前方的陈渔身上。

她是班里的数学课代表,现在她手杵着下巴,笔在试卷上动着,似乎在记笔记,

看着陈渔,又想起来昨晚的小癖好,不好意思的把目光转到窗外,

“冯秋,你给我站起来”

被突然点名的冯秋被吓一激灵,忙不迭的站起身。

“成绩表我都看过了,你的成绩还算不错,唯独数学拖了后腿,你还不好好听课?”

“这节课你站着听!”

教数学的老师姓周,原名周学伟,其他老师都叫他老周,时间久了学生们也跟着这样叫,他教了十几年书,虽然嘴很毒,但教学质量没的说,如果要说唯一的缺点的话,那就是区别对待了。

他对待学习好的学生和差的学生有很大区别,这也就导致了学生对他两极化的评价,喜欢他的很喜欢,因为他教的不错,讨厌她的也就很讨厌他,觉得他踩低捧高。

冯秋无聊的看着窗外,今天天气很好,难得出太阳,或许可以把被子拿出来晒晒,

班里除了她,还有好几个因为上课睡觉不听讲的同学被罚站的。

沈晓柔的生日如约而至,冯秋今天还特别打扮了一番,

头发没有扎起来,披在身后,校服也换成了白衬衫,还特意打了领带,穿着白色外套,这是她目前最好的一套打扮了。

还好妹妹冯夏这周末补课,没有回家,不然看见她这番的话,肯定又会调侃很久,

来到酒店,怀里抱着礼物盒,里面装着她准备的镯子,

这是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富丽堂皇,是她想象不到的奢靡,成人礼的排场不小,专门为沈晓柔的朋友和同学安排了单独的位置,这里坐着很对和她年龄相仿的人,也有一些班里和沈晓柔认识的同学,大家都在互相介绍认识,她找了个角落坐下,

沈天庆在台上说着长篇大论的谢辞,冯秋没见过他,但五官和沈晓柔有几分相似,不难猜出他的身份,

等讲完话,这场宴会的主人公沈晓柔在夏轻的陪伴下从二楼走下,在学校扎起来的头发现在用一根木簪绾着,华丽修身的礼物和宝石项链映衬的肌肤更加雪白,脱去了校园里的稚嫩,长成了亭亭玉立的温婉,让冯秋看呆了目光。

在场的不少人都痴痴的看着,沈晓柔压下心里的厌恶,沉着的应对这那些眼神,她偏过头,透过层层人墙,看到了坐在后面的冯秋。

两人目光相对,沈晓柔微笑着对冯秋点了下头,这让冯秋迅速红了脸,忙低着头,脸好烫,心跳的有点快,

夏轻看到自家女儿这般神态,顺着目光看过去,只看到一个女孩低头坐在角落,应该是同学,她也没有多在意,就拉着沈晓柔去和亲戚打招呼。

冯秋看到沈晓柔和她父母在和几个人侃侃而谈,那家人她认识,是林氏集团的董事长,沈晓柔正和林家长子林琅说着话,举手投足间,尽显风雅,举止得体,才子配佳人,应是如此,冯秋看的心里有些发酸,

好不容易打法那些人,沈晓柔才有时间去朋友那边看看,毕竟那边才是自己的主场,这边就留给父母应对好了!

看到主人公过来,周围的人都纷纷起哄并送上生日礼物,冯秋藏在口袋里的手有点紧张,手心出了层汗,

冯秋还在犹豫,一阵香风袭来,“怎么了?你看着好像有点紧张”?也许是感觉到这边的情况,沈晓柔来到冯秋身边坐下,

“没,没什么,生日快乐”冯秋有点口吃的说完祝福语又用颤抖的手送出礼物,沈晓柔很开心的收下了,

“谢谢你,你能来参加我的生日,就已经是我最好的礼物了”

冯秋不记得当晚度过的,也不记得是怎么回家的,她满脑子都是沈晓柔温文尔雅的笑容,

之前历史学到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博美人一笑,那时候她只觉得荒唐,可现在她才明白,美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家里的冷风把她从幻想里吹会现实,家里和出去的时候一样,她洗漱完躺在床上看手机,刚才没时间看,现在打开有好几条信息

陈渔:你在干嘛?

陈渔:吃饭了没有

陈渔:你作业写完了吗?

冯秋一条条的回复她,过了会对方又发信息过来:“我们现在算不算是朋友?”

“应该算吧”其实冯秋也不知道,两个人这几天聊来聊去,逐渐也就更加熟悉起来,

冯秋这几天有点忙,除了上下学之外还要准备冯夏和陈渔的生日礼物,冯夏的还好,她知道有一套书,妹妹已经想收藏很久了,这次生日正好送她当礼物,主要是陈渔,她不了解对方的喜好,玩意礼物触到人家的雷点怎么办?

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连语文课都没仔细听,最终她决定做一对缠花耳环给陈渔做礼物,说干就干,她找齐了材料开始制作,第一次弄这玩意,经常出错,

除了这些,还要腾出时间来回复信息,除了沈晓柔的信息外,还要回复陈渔的,她时间似乎不太充足,赶在星期五之前弄好了耳环,她小心的把耳环放进礼物盒里,搞定!等陈渔生日那天送给她就好了!

晚上,沈天庆有事出差了,家里只有沈晓柔和夏轻,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你觉得林琅怎么样”夏轻突然对沈晓柔问道,

“还行,但不怎么样”她对这个人没什么恶意,但也没好感,

听到女儿的回答,夏轻在心里掂量了下,林家订了饭店请客,有意撮合,但看自家孩子的态度,就知道没戏,看了只能拒绝了,

夏轻虽然是看重利益,但自家孩子的幸福也不能以此来作筹码。

高二的课程虽然多,但不至于病态到周六周末的时间也用来上课,这倒也方便了冯秋周六接冯夏放学,

周五有一节体育课,但田径场只有一块,所以有其他的班级和他们班一起上课,体育课代表叫程厢,同学都叫他“丞相”,是个高个子又壮的男生,有着健康的小麦色皮肤,

跑完步做完活动就是自由活动时间了,有的在玩兵乓球,也有的在打羽毛球,陈渔和丞相在打篮球,两个人各自带着自己的球队在球场上比试,冯秋和沈晓柔坐在树荫底下聊天,南城的冬天就是这样,早晚冷的人发颤,中午又热的出汗,

虽然在和沈晓柔聊着天,但冯秋的目光还是时不时的看着陈渔,“我和陈渔成朋友了”沈晓柔并不意外,甚至是意料之中,这几天课间休息的时候经常来找冯秋聊天,明明前几天还是各不相干的两人,突然要好起来,其中的事情肯定不简单,但冯秋不说,她也不想问,

“这是好事啊,说明你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内向了,你没发现你比以前更健谈,笑容也比以前多了许多吗?”沈晓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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