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估摸着时间,干咳一声,表情严肃的把手札拿了回来,“明日我会来问你们。”
赵氏雨见她干练的转身便走,还真就不信邪,趴在那用尽了平生最大的细心一顿分析,结果发现与抄来的手札不说无关只能说一模一样!
云帆见他脸色不好看,便提议,“伤口定是不对,你看她如此果断。”
“对!我们对比伤口!”
两人蹲在那想了好一会,决定用最快的方式,把村里所有用具都给偷了过来,一个一个对着伤口切口对比。
一个下午时间过去,两人筋疲力尽,发现还真是斧头和刀,用尽了两人的眼力才发觉那被大伤遮住的小口子是锯齿!
等到还回用具,两人又不死心的一家一家上房蹲瓦,一家一家蹲过去,还是云帆给他台阶下,提议直接去那三家看看就行了。
两人呆呆的撑着头不睡着,最后云帆实在受不了,道:“雨哥,我好累啊,咱们回去睡觉吧。”
赵氏雨一巴掌拍下去,“别睡,我就不信两个大男人比不过一个小姑娘!”
第二天一早,两人目瞪口呆的坐在房瓦上,他们不知道她到底如何从别人走路姿势,穿衣打扮,身体模样上看出来,但最后他们确认过后确实如她所说那般。
涣舒酩一脸朝气的站在他们坐的房子放在下面招手,“下来!”
赵氏雨有些无言以对的拍了云帆一下,两人这才下去。
她微微侧头示意,带着两人走道:“早就说了,现在总愿意跟本姑娘一起探查了。”
赵氏雨挺了挺胸膛,云帆并排瞄着她,还是不说话。
涣舒酩自然他们在别扭什么,这次倒是耐心,看着前方,束手整理。
她对着两人淡淡道:“不必觉我身为女子,你俩还要听信于我丢了面子,既然皆负此案,自当吴越同舟,你们若比我强皆可让我听信。”
“也不必跟我比,男子女子皆有出色之才,这世道不该女子只能三姑六婆织布绣花,但适逢其时,当不失先机。你们探案之时不必把我看做女子,我们只是探案之人。我望你们也是如此,我们要做的就是探查,还世间真相。”
虽然云帆接受不了她所说的这么多,但他觉得她昨天过于果断,害得他们两人看了一夜。
“你若诚心合作,昨日就不该提议让我们两人去查,查了一夜不还是这样。”
涣舒酩不出所料道:“我若不让你们亲自去查去证实,你们会信服于我?更别提我是你们眼中的女子。”
确实如此,如若两人没有经过昨晚这事,光听她说后面合作还是要出些不必要的问题。
她继续道:“逞强无用,当前所见三人效率最快,何必一人或两人查探,自然是选择最佳路线,合作共赢。”
赵氏雨听她一言,这下想通道:“不就是让我俩听你的吗,确实我俩没什么查案经验,但确信你做主案手可行?”
涣舒酩停下脚步,极让人幸信服的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放心,跟着本姑娘,带你们升官发财,想不想!”
两人在与女子合作丢面子和升官发财两边犹豫不决。
她认真的看着两人,“升官发财都不想?”
“想!”
云帆看赵氏雨铿锵有力的说,便也道:“我也想!”
涣舒酩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废了老大的劲,终于有靠谱的帮手了。
两人跟着她的脚步,走在村中,明明就是青天白日,但村中不知为何如此寂静,几乎没有声音,只有偶尔树中不知名的鸟叫声传来。
云帆总觉得脊背发凉,他小心拍了拍赵氏雨道:“雨哥,你有没有觉得好像有点不对,这个村子。”
赵氏雨拱掉他的手,不以为然道:“大惊小怪,昨天不也这样……”
他话说一半,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昨天两人太过专心竟没发觉,村民迎接他们的时候明明热闹非凡,怎么今日便如此安静。
他眼睛就这么随处看了看,便被村民偷看他们的行为弄得浑身难受。
只见处处房屋的门都露了一个缝隙,缝隙中并排站着屋内一家的人,几个人什么也不做,甚至动也不动,就这么眼睛直露露的盯着他们三人,也未曾说话,连眼睛都不曾眨过。
那眼神实在说不上来的什么感觉,赵氏雨云帆两人被盯的暗自凑紧对方。
云帆:“姑娘,他们这是在干嘛?”
涣舒酩熟视无睹道:“别看,你越看他们越痴呆的盯着你。”
赵氏雨:“他们怎么脸色这么枯黄?像……”
他说着突然道:“对了,昨天我哥俩一家一家蹲过去,发现一处怪异之处,墓羊村的人杀鸡杀猪,竟然都把肉扔掉,似乎不爱吃,反而只喜欢吃血,这是不是很奇怪?”
“许是风俗习惯。”她抬头看了眼房顶,指着上面道:“轻功能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