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精力无限。
凌蕤练完拳,打算好好练习作画。除了研读四书五经,吟诗作对写赋,还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这才是古代才子的基本修养。
想到今天苏砚秋用毛笔作画,挥毫泼墨,栩栩如生,她觉得她也应该苦练画技,勤能补拙。
因为凌蕤认为给心爱的人天天作画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每天三更灯火五更鸡,凌蕤的作息非常规律。
上辈子她勤奋惯了,这辈子依旧勤奋。
如果说以前勤奋是为了安身立命,那现在勤奋就是为了让自己变得优秀,能够吸引到她。
凌蕤作为现代女性,对同性恋很包容。加之她本身对男性就比较反感,读书工作后身边的同性也居多,所以她对自己一眼就心动于一个女人并不内耗。
人对于美的追求是本能。
她曾以为自己是个无性恋,觉得自己不会喜欢任何人,而且她的工作环境相对单纯封闭,也不爱社交,以至于上辈子32了还是个母胎solo。
所以这辈子她要趁年轻,好好恋爱,享受生活。
忙完一天,许嬷嬷和豆芽给凌蕤打来洗澡水就出去了,凌蕤关上门窗,吹灭烛火摸黑洗澡。
这些年她都是这样过来的。小的时候住在张氏房间,由张氏给她洗澡,翠红在外面把风,七岁以后就自己一个人住一个房间。
凌蕤生活上的私事基本上都是亲力亲为。
她要好好珍惜男子的这个身份,她不想一辈子困在内宅,更不想给男人生儿育女。
她要自由,也要爱情,所以她要努力赚钱!
明天再去找张远之合计合计。
天还没亮,凌蕤就起来了,习武健身打拳,这个时候凌石从后门回来了,带来了一堆东西。
夜市一般都是夜里交易,昨晚一整晚,凌石都在外面办事儿。
进了房间,凌石把藏在包袱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少爷,两只狼狗我已经栓在院子里,波斯猫放在厨房的笼子里,都是一公一母,成熟期,随时可孕育产崽。”
凌蕤点头,拿出那柄极细极软的金丝软剑,这把剑就价值两千两。
她一挥,软剑发出清脆的剑鸣,剑身薄如蚕翼,泛着寒光。这柄金丝软剑配的剑鞘也是软的,可弯曲,外形就跟皮腰带一样,藏在腰间,可极大的降低敌人的防备之心。
凌蕤很满意,花了大价钱,果然值得。
袖箭也很精致小巧玲珑,机关做的很精巧,带在手上衣袖一遮完美隐藏,左手右手各一个。
凌蕤顿时觉得安全感满满。
凌石这趟差办的好,凌蕤赏了他十两银子。至于凌石有没有中间商赚差价,那不在凌蕤考量之内。
只要结果是好的,那就行了。
张氏起床,看到院子里两只大狼狗,吓了一跳,连忙扑到翠红怀里,这个时候凌蕤也从房间出来了,经过院子就看到了这一幕。
张氏立即从翠红怀里出来,正正神色:“长生,院子里怎么有两只大狼狗?”
“母亲,咱们二房,男家丁不多,我买两只大狼狗用来看家护院,母亲,你在家没事的话可对大黑二黑多多投喂,培养它们的忠诚度。厨房里还放了两只波斯猫,我也拜托母亲帮忙照顾了。”
张氏一听到厨房里有波斯猫,立刻撒腿就跑,欢呼雀跃的像个小姑娘。
果然,大部分女人对毛茸茸的小动物都是喜欢的。
凌蕤知道张氏并不喜欢陪蒋氏她们打马吊,她这些年也没个什么消遣,天天在大房那边低伏做小也累的慌,自己也很少陪她,给她买几只宠物解解闷。
翠红本想跟过去,凌蕤喊住翠红:“红姑,来我房间,我有话跟你说。”
“好的,少爷。”
关上房门,凌蕤將剩余的一把袖箭和两把匕首交给翠红:“红姑,我习武多年,观察你气息步伐,你其实是会武功的,还挺厉害,对吧?”
翠红点头,“是的,少爷,你这是?”
凌蕤:“红姑,我在外面遇到了一些事儿,可能有些危险,这把袖箭和两把匕首都交给你,母亲在家一天没事的话,红姑你不妨带她练练刀术,不仅强身健体,也可自保。我的事你也别跟母亲说,以免她担心,请你务必寸步不离好好照顾母亲。”
翠红接过袖箭和两把匕首:“少爷,那天晚上是你在房顶吧,你都知道了?你不怪奴婢僭越?”
凌蕤笑笑:“红姑,都是一家人,有你陪着母亲,我也好在外面安心闯荡。”
翠红没想到凌蕤这么容易就接受她了,眼眶发红:“少爷,夫人要是知道你的孝心,她一定会很开心。少爷,其实夫人很想和你好好说说话,她心里有个结,觉得你怨恨她当年的做法,所以你才对她不够亲近,如果可以,少爷你能否多陪陪夫人。”
凌蕤内心叹了叹气,她实在不擅长跟亲人交心并长时间相处,“红姑,我没有怨恨,我觉得这样的安排挺好。”
张氏一手抱着一只白绒绒波斯猫,笑眯眯的对出来的凌蕤说道:“这只母的已经怀了,等它生产了,到时候送几只给你祖母和大伯母。”
凌蕤:“这些事母亲你做主就好。昨夜长生拜托母亲的事,还请母亲上心。”
张氏欲言又止,翠红安抚的拉着张氏的手:“夫人,少爷,该吃早餐了,少爷还得去上学呢!”
凌蕤吃饭吃的很快,她对张氏道:“以后二房小厨房里,也可以搞点牛奶羊奶,补补身体。”
虽然有点腥,这里技术不成熟,但是营养才是关键。
去国子监的路上,凌蕤的马车被人拦住了。
老套的戏码,卖身葬父。
今天是国子监的旬试,凌蕤不能迟到,这个卖身葬父的女子特意带着一具尸体拦住自己的马车,背后没有人指示,凌蕤是不信的。
“大胆,英国公府的马车你也敢拦,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凌石怒喝。
卖身女穿着一身孝服哭蹄蹄的,引来一群人围观。
凌蕤喊住凌石,“不要多事,绕路。”
凌石:“少爷,绕路的话不一定能按时到达国子监。”
卖身女哭的更大声了:“公子路见不平,视而不见,枉为读书人。”
凌蕤知道这个女的是铁了心想要跟自己掰扯了,“凌石,你去顺天府报官,就说这里有来路不明的尸体阻断道路,本公子怀疑此女子卖身葬父是假,偷盗尸体合谋讹诈英国公府钱财是真。”
那卖身女听说凌蕤要报官,立刻把路让开了。
这么好打发,看来背后指示的人不一定是章世秦,如果是章世秦的人,应该不怕报官,肯定会死缠到底拖住自己。
今天是她来国子监的第一次旬试,她不请假就莫名其妙缺考,就算不被开除,这在老师面前的印象肯定是挽救不回来了。
幸好,这事圆满解决了。
到了国子监后,凌蕤吩咐凌石:“去查一下那个卖身女是谁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