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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尽古今未来的兴衰。一念之间可令星河倒转,弹指刹那能让光阴停滞。
可唯独“浦原喜助”这四个字,成了我神性中无法祛除的顽疾。他是我不肯放手的执念,是违逆天理的唯一理由。是神格上最深的裂痕,是永恒中最痛的弱点。
时间的长河在我指间奔涌,无数平行世界的画面如走马灯流转:
某个世界里他战死沙场,
某个时空他白发苍苍,
某个宇宙我们相视而笑...
可这些终究只是镜花水月。
记忆碎片在意识之海中浮,折射的光芒照亮了万千归途。
可哪一条路,
能带我回到成神前的那一刻?
回到还能被他拥入怀中的,那个有血有肉的自己?
“我绝不接受!”安野突然扑来攥住我的衣袖,“你做过这样的事对不对?取走我的生命,收回灵魂碎片,让一切重来!让七亚复活!让世界复原!现在,立刻杀了我!!”
刹那间,漫天星尘骤然凝固。
我垂眸凝视着这个倔强的灵魂,不禁觉得有些可笑。
“你想做救世主?”我俯身,指尖轻点她的心口,“可你连自己是谁都未曾看清。没有宫叶秋水的力量,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能撼动既定天命?”
安野的瞳孔剧烈震颤,苍白的唇瓣开合,却发不出声音。
“你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全因浦原对往昔的执念。”我的衣袂翻卷起星河的漩涡,“若你不曾让他窥见那些记忆,他便不会祈求你存活;若你消散,蓝染就得不到最后的拼图,三界也不会面临毁灭……”
星辉重新流转,映照出她眼中逐渐熄灭的光芒。
我轻叹,“这,就是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