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娶了,那你就不能反悔,一个哥儿他比女子生活的更加艰难,而你娶了他,同样会被他的家世所欺负,你知道娘不想让你这样的。”
“娘,我从不为我自己做出的选择而后悔,我一旦选择了,那便就是一生的事。”贺闻箫依旧坚持前面的观点。
“如果你坚持的话,那娘也同意了,只是你打算给多少彩礼?”陈氏话题跳得很快,但这也正是她风风火火的性格,才能在村中人的流言蜚语里带出三个孩子。
他们家可还不是富裕的家庭,而且沈员外的儿子那么有钱,不知道要多少银子才能娶回来。
“娘,我已经有了。”贺闻箫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行,你有主意就行。”陈氏点了点头没有再过问。
……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几天后。
贺闻箫到了地方,见衙差正拿着榜单往墙上贴,外面里里外外乌泱泱的全是人。
一看去,参加乡试的人不下万数,而最终能过乡试不过一千人,然后这一千人又要和历届累计一同参加院试,总计人数大概在五千,这五千人中能过院试的名额是五百。
从这些数据和一轮轮的考试就可以看出大越朝的科举竞争何其残酷。
“有我的名字,有我的名字,我过了,我过了!”一位年轻的考生高兴的蹦了起来,状若癫狂。
“我的名字呢,怎么会没有我的名字,老朽蹉跎半生,苍天不公啊.....”又一位年过半百的考生忽然涕泣道。
“别挤啊,我的鞋掉了....”
“啊,我的头发!”
“别挤!!!”挤在前面的人见着自己的名字在榜单上的,一开始的欣喜若狂之后,还要喜滋滋的再看几遍,而没有找到自己名字的,就会一遍遍不死心的再找!他们不离开,后面的人就无法向前,大家都一窝蜂的往前挤,有的人都被挤的贴在了墙上。
乡试不同于县试,一旦过了乡试,就是正经的举人,可以每月从朝廷领二十两银子和三十石粮食,这些东西足够一个小康家庭生活三个月了。
不过也不是无止境的,朝廷给的期限是六年,如果六年也就是两次试不过,那么这些优待就取消。
好在考取了举人就是一辈子的事,凭着举人名头,也足以在一些中大型书院找一份教书先生亦或是去谋个小官儿。
所以,一旦考上举人,就算不能再有寸进,也和秀才之前截然不同。
如此一来,可想而知等待揭榜的时间这些考生有多煎熬。
不在沉默中变态,就在沉默中灭亡!
贺闻箫见人这么多,于是先去了醉仙楼。
醉仙楼每天的客人络绎不绝,但是店小二们依旧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人间,在店小二的指路下,贺闻箫不一会儿便找到了花时卿订好的雅间。
贺闻箫刚进门就看到花时卿倚在窗边喝茶的风流模样。
哥儿穿着青绿色的轻纱罗烟服,有种奢华的破碎感,清丽的眼角泛着微红,感觉矛盾重重,但又引人探寻。
“卿哥儿……”贺闻箫没见过这样花时卿,一时间愣了神。
“贺郎,你来了。”花时卿放下依在窗上的手臂走向贺闻箫,整个人扑进贺闻箫怀里。
贺闻箫这时才从怀中人身上闻到浓重的酒味,原来刚才他喝的不是茶而是酒。
“哈哈,贺郎你是来娶我的吗?”花时卿抱住贺闻箫的腰身傻笑,看来已经醉得不轻了。
“卿……卿哥儿,你先放开我。”贺闻箫脸色微红,两人几天没见了,再次见面竟然有一种羞涩感。
“放开?你不娶那你就入赘。”花时卿醉酒的时候发言很大胆呀,然后直接就把贺闻箫抱了起来。
贺闻箫:?
毫无疑问,贺闻箫跟花时卿比的武力是绝对比不过的,于是只能使用巧劲。
看着笑成一团的花时卿,贺闻箫无比的庆幸,幸好卿哥儿身上有痒痒肉,虽然他不久会提亲,但今天的事传出去了,对卿哥儿的名声不好。
一般像这种吃饭的地方都会常备醒酒丸,贺闻箫喂花时卿吃下一口醒酒丸后,花时卿不一会儿便清醒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花时卿脸瞬间通红,以他的视角来看,男子衣衫半解,一小半胸膛都袒露在外面,白得晃眼,更别说贺闻箫看他的眼神了,那种忧郁人夫感,啧啧啧。
花时卿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