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喻秋听见对方这么问道。
“什么呀,洛爷,您真会开玩笑。”回话者是一个小男孩,他的声音既懵懂又甜腻,此时坐在说话的男人腿上,脸上是极尽谄媚讨好的笑。
男孩身上的衣服已褪·去大半,脖子上是大片薄·红的暧·昧痕·迹,皮肤在酒吧五颜六色的灯光映照下也能看出水一般的滑嫩。
他似是觉得身上人只是在打趣,因此眼神只略略一瞥站在面前的喻秋,嘴角轻蔑下滑,发出咯咯般的笑声,“洛爷您怎么回事,是……”
被称作洛爷的人眉心一蹙,像是不耐烦极了,刚刚还是温存的宠溺模样瞬间变了脸,他伸出手紧紧掐住男孩的脖子,厉声一字一句道:“我问你他是谁。”
小男孩的眼神变得惊恐,男人力气用得很大,他白皙的脸上很快充血发红,可他丝毫不敢反抗,只得磕磕绊绊道:“喻,喻秋,他是喻秋啊。”
“喻秋?”男人掐住他的手力气不松反涨。
“对,喻,喻秋,就,就是喻恩少爷的哥哥啊,您的死敌。”
“死敌?”男人拉长了尾音,似是在反复品味这两个字的含义,他缓缓松开手,唇角微勾,那笑容冷得身上的小男孩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他连忙附和道:“对,您和他不对付很久了,这次您受伤就是他在背后使绊子,听说您当时奄奄一息昏迷时他还想直接……”后面几个字在男人越来越冷的眼神里渐渐消了音,男孩讷讷几句,不敢再说话。
男人瞥了一眼身上乖巧的小鸭子,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见到他时的那几分兴味突然索然无趣了起来,他不耐烦地把对方掀到了地上,冷冷道:“滚。”
“是是是。”男孩头磕在桌上,留下一道红痕,可他也不敢出声喊痛,连衣服也来不及捡,只匆忙拢了拢春·光·乍·泄的衣服,半·裸·着出了包厢。
喻秋全程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两人,一言不发。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他更是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仿佛男孩口中说的那个死敌不是自己一般。
酒吧包房的灯光昏暗且迷离,晃眼得厉害,男孩擦肩而过的瞬间,喻秋这才看清这个鸭子的脸。
唇红齿白,有些怯懦和乖巧,眼睛倒是很好看,就是掺杂了些算计和讨好,平白逊色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