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是有几分像喻恩的。喻秋麻木地想，心口仿佛破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眼下再怎么作为也不会更痛了。

“怎么？来我这表演木头人？”男人衬衫半敞，脖子上胸口前还有大片吻痕，一眼就能让人看出他先前在这做什么事。

喻秋的眼神变了变，他微微偏过头，祁洛似是感受到了他的微小动作，却丝毫不在意，自顾自倒了杯酒拿在手上。

喻秋眸子动了动，低声道：“祁洛。”

这是对方重伤昏迷醒来后，两人第一次面对面说话。

祁洛原本悠闲晃悠着酒杯的手僵了僵，不知为何听到眼前人的声音时，他骤然生出许多毫无缘由的烦闷，就连心口也一抽一抽地疼了起来。

祁洛再次皱起眉头，看着眼前人。喻秋的相貌是极佳的，长身玉立，身姿修长。只是他周身气质实在拒人千里，只面无表情，眼神平静无波，明明是看着自己，却像是在透过自己看着别人，还夹杂着几分让人读不懂的情绪。

喻秋的眼睛不如往日里明亮，像是笼罩了一层忧伤的阴霾，与清冷的表情不太符合，却也增添了几分诱人的魅力。

祁洛放下杯子，微微思忖，觉得刚刚的小鸭子相貌倒是有几分像眼前人，就是神色实在是东施效颦，浪费了一双极好的眼睛。

转而他一愣，为自己的种种想法所惊，他心头烦躁骤起，重新冷下神情。

喻秋不能知晓他的心理变化，他甚至并没有看着对方，只在出声喊了祁洛的名字之后就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

心疼得好似已脱离身体，不再受自己的控制，恍惚间他仿佛灵魂离体，飘荡在空中看着自己，这个心口已经千疮百孔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可怜男人。

真狼狈啊，他想。

祁洛厌恶自己，这不是早就应该接受的事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