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纪年迫不及待的点开通讯,只响了两声电话就被接起。
“喂,纪年阁下,是您吗,您醒了?”
“是我”
纪年为联系上熟虫而欣喜:“伊泽尔少将还好吗?他的伤治疗了吗?我听说少将被人陷害要送上军事法庭了,我可以为他证明清白,我该怎么做,去军部和检察官说清楚吗还是什么,你能带我去吗?”
纪年急切的询问着,都不等乔度反应。
乔度噎住了,愣了几秒。乔度看了一眼眼前被重力环牢牢锁在墙上的少将,说道:“您别急,我这就过来医院找您,十五分钟就到。”
挂了通讯,乔度开口:“少将,纪年阁下已经清醒了”
“嗯”伊泽尔一直都清醒着,听了全程。
把那只雄虫救回去后他就用仪器检测过,伤并不重,但是陷入昏迷,舰队空间跳跃急速返程后他刚将纪年送至帝都医院,就被审判庭的虫羁押,关入了这里。
那只虫也是雄虫,居然会担心一个雌虫吗?
“阁下说愿意为您作证,我这就去和他汇合”乔度说完就匆匆向外走去。
伊泽尔低着头,睫毛轻轻颤了颤没有说话。
纪年挂掉电话,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细细回忆着发生的一切。努力分析出有用的信息。
乔度到的比预计的还要快,急促的军靴踏在地板上闯进了门:“纪年阁下真高兴您没事”。
“谢谢,多亏了伊泽尔少将”纪年看见门前的来虫笑着回道。
“阁下”
“少将怎么样了,伤好了吗”纪年抢问道。
乔度默了一瞬,决定实话实说“少将很不好,被收押后不准治疗带上了虫化抑制器,要知道戴上抑制器,不止不能虫化连雌虫的自愈能力也一并被抑制了,少将还被关押在感官剥夺的监房”。
“什么!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是少将救了我,他不应该,不能被这么对待。那个亚雌和星盗是一伙的...我可以为少将证明,我看到他们合谋,那个雌虫身后应该还有别人。
我要怎么做,我们现在就去把少将救出来”纪年一想到少将的伤居然都不给治疗,无言的愤怒就要冲出。
“您先别急,我正是为了这个而来的不是吗?”乔度安抚道。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您在三天后的审判当日出庭为少将证明”
“还要这么久?现在不行吗?少将还受着伤”纪年皱眉不同意。
“阁下,只能这样,审判日是已经定下的,而且出庭前您不能见少将,以免被有心之虫诬陷您被胁迫为少将做伪证。“
乔度顿了顿补充道:”少将是军雌身体强健,他的伤您不必过于担心。只要有您雄虫愿意为少将作证,少将一定会没事的”
两虫商议过后,乔度又匆匆离开了,而纪年还被迫留在医院做详细的身体检查。
可是三日后一切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顺利。
军事法庭JA799事件审判日当天。
纪年一早被乔度的手下虫从医院接到了军事法庭。
因为是雄虫所以被恭敬的请到证方席上坐下,还贴心的垫了几个软垫,面前桌子上甚至还放了几盘糖果和新鲜洗净还带着些许水珠的水果。
正中央,带着虫化抑制环的伊泽尔站在被告席上,双手的重力环被锁链固定在包围在他身侧直径一米的控制环架上。
打斗造成的伤口似乎已经不再流血,干涸成血痂将皮肤和军服粘连成一体,银色的头发带着血污,十分黯淡。
但脊背却挺直了,破败的制服,也被尽量整理齐整,带上了一双干净的白色手套,那是乔度带给他的。
纪年看到伊泽尔出现,快速上下扫视了一遍。
少将...纪年愤怒的握紧了拳头,后槽牙咬的死紧。
雌虫强大的自愈能力被限制,这么多天都没有好好治疗,还好伤口缓慢结了一层薄痂没有再流血。在看到少将精神状态还算可以,纪年稍稍稳定了下心,等会一定要速战速决,赶快给少将治疗。
乔度早早就提交了证据等候在一旁。心里却有些担忧。
高处的军雌检察官一条条诵读他的罪状——对他的诬陷。
“犯虫,伊泽尔.月,枉顾帝国律法与星盗勾结......泄露军中机密.......把持舰队......行事乖张......甚至还残害流落在外的珍贵雄虫...”
连日的关押折磨让带着旧伤的伊泽尔疲惫不已,却还是挺直了脊背让自己不流露丝毫,面无表情的一一否认:“没有... 不是... 否认...”
检方军雌却像耳聋一样毫不理会,高坐在两侧的陪审团挑剔又苛刻的目光扫刷着伊泽尔,撇着嘴角小声议论着偶尔泄露出一丝污言恶意。
“伊泽尔这次是翻不了身了。”
“......不识抬举......杰拉尔·斯图尔特雄虫的面子都不给......”
“什么万一......要是送去....”
“怕什么军雌最耐用的了.....”
纪年看着陪审团的表情直觉的不舒服,抵触的皱了皱眉。
过了一会那个军医亚雌被叫了上来指认伊泽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