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柔弱乖顺的亚雌双手轻抚着脸,眼含泪珠,痛心疾首的怒批判伊泽尔居心叵测,居然对雄虫多次下毒手还勾结星盗...罪行累累。
检方军雌志得意满的看着众虫。
陪审团,雄虫保护协会众代表,听着亚雌的证词,满意又赞同的频频点头,嘴角是忍不住的得意自满。
“你放屁!”纪年越听越气,忍不住破口大骂。
纪年脾气一向很好,至少大部分时候。可此时却被颠倒黑白的亚雌和众虫气的气血翻涌,猛地站起身,冲到审判区内,根本等不到辩解环节。
纪年的骂声在法庭上回响,可他是雄虫,一时之间竟没有虫来凶他让他不要咆哮法庭。
“你才是那个勾结星盗想要对我不利的虫,伊泽尔少将从遇袭的瞬间就将我安全保护在防护舱里,是你突然进来假装要带我逃命,实则和星盗串通.......你们合谋要将我...”
亚雌大声惊呼了一声:“不是的~不是的~”
娇柔哭泣着打断纪年说:“您一定是误会了,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星盗周旋,我在尽力救您啊,我甚至还受了伤~”
亚雌双手抚摸着身上缠着绷带的伤口,给大家展示他的伤口。
最后一次见这的时候明明还没有。
亚雌睁着眼说瞎话的无耻模样激怒了纪年。
他怎么敢!伊泽尔的伤都还没包扎,他怎么有脸假模假样的这样说。
纪年愤怒开口:“我亲眼看到你们勾结在一起,你要星盗赶快逃,我被星盗粗暴拖上飞船时,是你亲口说要为星盗争取时间,你的伤到底是为救我受的伤,还是手刃战友受的伤!
....后来我被星盗关在要逃走的飞船上的笼子里,是伊泽尔少将赶来救了我!”
控方军雌假惺惺的开口:“雄虫阁下,您一定是被伊泽尔迷惑了,他肯定是怕星盗暴露他才...”
“我看的清楚!伊泽尔少将赶来的时候我在飞船的监控上看的清楚,少将不顾性命的赶来救我,星盗朝他射击,他为了快速追上躲都没躲,他的虫翼现在都还受着伤!
你们难道不知道吗!你们甚至不准他治疗!他就在你们眼前,你们瞎吗!”纪年不容置疑的断了他的话。
“尊敬的雄虫阁下,您可千万别被迷惑了,据我所知您三天前曾见过伊泽尔的副官乔度,您一定是被他们欺骗了”
“你们!”乔度猛地站起来。
雄虫保护协会的虫也起身看着纪年说:“阁下,您可是尊贵的雄虫,他们没保护好您是失职,还和星盗勾结这是重罪啊。”
“是啊 阁下,您一定是太心善让人利用了。”
“我们有充分证据证明伊泽尔....”
乔度忍了又忍,实在是没忍住狠拍着桌子,加入了骂战:“我方已经呈上证据,星盗之事到底是和谁有勾结你们心知肚明,别想吧这事扣在少将的头上。”
“就算星盗不是伊泽尔找来的,可伊泽尔没有保护好雄虫令他深入险地,差点濒死....谁知道是不是有意为之!”
“要知道伊泽尔早就要前科对雄虫不敬”
“像他这样的雌虫一定是....”
“该好好教教他...”
纪年的证词没虫听,他快要说干了嘴皮,众虫虚假讨好的笑着奉承着他,却死死咬着伊泽尔不肯放过,愤慨在纪年的心中累积。
在这一刻纪年才发现,这或许从来都不是有没有伤害一个雄虫那么简单,这些虫打着保护自己这个雄虫的名号,是想要借此把伊泽尔剥皮拆骨。
从自己出现在军事法庭上众雌虫的诧异就能看出,他们从来都觉得不会有雄虫愿意替雌虫作证,或是嫌麻烦,或是其他,尊贵的雄虫怎么会自己主动踏足这里。
可即使自己来了,如此“尊贵”“优先”的雄虫被看做无思想容易被迷惑,单纯易骗的...
声嘶竭力的证词被充耳不闻...
纪年突然觉得这里嘈杂无比,又寂静无比,所有的声音忽然喧闹,又忽然好像失了真听不太清,空气仿佛凝固一般。
纪年看着虫群中间被束缚着的伊泽尔,他低着头,自从否认过一次后就默不作声,是已经知道会有这样了吗。
自己和伊泽尔其实没那么熟,只见过几次,他救过自己,现在自己也只是想救他而已。何况都还没来得及感谢伊泽尔把自己从星盗手中救出,从绝望的境地拉出,又怎么能让伊泽尔因为自己被判罪流放甚至死刑!
“驱逐他”“流放伊泽尔,让他去边缘星服役”
“不,应该执行死刑,不能对雌虫太宽容”
“可是...”“怕什么第三军团的那个老东西已经被我们的虫绊住了,短期内回不来了”
“就算后面回来也无济于事,他还能包庇这罪虫?...就算...”“放心,判决一下,民众也不会答应推翻判决。”
“那就判吧”
“那就流放古战场永世清理异虫到死不得回帝都星?”
“是否轻了点” “就这样判吧” “斩草要除根...”
......又变得嘈杂了
“我!”纪年陡然低吼。
所有虫都安静了下来,看着站在中央突然发狠的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