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也跟着拐进巷子。
身后的脚步越跟越紧。
但她拐进下个口,人就不见了,正当那人左顾右盼错愕空隙,之溪用药捂住他口鼻后拖。
当她看清来者大吃一惊。
“怎么是你?”
好在吸入的不多,秦执神志还算清醒拉着她马上走。
两人的脚步声渐近,没看见人,正想着人会跑哪里去,就看见不远处的墙下破洞。
两人相视一眼,就敲定一个从破洞在下面守着,一个从大门进去
可未等一人进院,就听到院内的声响,怕人逃走探头从洞里探头过去看。
“你娘没和你说要走正门吗?”
迎接他的是当头一棒和昏天黑地。
门口那人听到动静,忙拉同伴从洞口出来却被埋伏在暗处的秦执一刀抵在腰间。
一时间动弹不得,但嘴巴没人管的住。
眼瞅着就要喊,之溪从破洞钻出来,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丸,合上他下巴,丸子“咕咚”落下肚。
一气呵成。
话到了嘴边都给憋了回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那人拼命要催吐。
“不过是毒药浑蛊虫丸罢了。”之溪笑眯眯道,“说白了,就是五毒的虫卵。会待他们破壳而出便会蚕食你的身体,你可以期待一下呢。”
秦执听着都忍不住皱眉,更何况吃下的人。
“姑娘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只要姑娘放过我,我什么都愿意为姑娘做!”
那人爬到之溪的脚边,扯着她的衣裙。
“当真?”之溪冷冷道,“那得看你能做什么了。”
月光下之溪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余留一片阴影。
听他们说的,就是贺宁远派来护送她的,没有其他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秦执持刀摁在侍从脸上,“我可没有她那么好的耐性。”
手起刀落,刀子直接穿过他手掌心扎入土中,浓郁的血腥味在巷子弥漫开来,对方吓得体下流出黄色液体。
“我说我说!”
之溪见状眉头紧锁,但很快就舒展开来。但这一小点举动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怕了?”
“不怕,这是没想到你会这样做。”
这手法狠辣干脆地不像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少年。
在他颤颤巍巍的话里头,之溪好一会才弄明白贺词远让人把她打晕,绑到一个地方,好让准备上演一场英雄救美。
他莫不是知道些什么?
但贺词远对自己态度,她不相信贺宁远看不出来。
两人都被放了回去,并保证不会多说一个字。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之溪如今才留意到这个问题。
有这么巧的事情?
秦执怎么也不能说他是从小饼子那回来恰巧碰上的,随后露出担忧的神情:“我见你迟迟未归便下山找你了,我这打扮成这样不会有事的。”
他方才帮自己解难,感觉自己这样猜忌会寒了他的心,之溪便匆匆揭过。
而且他一张俊美的脸配上无辜可怜的表情,之溪就算是想说,也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暂且按下不表。
待两人回到屋内,之溪才发现自己的手在一直颤,茫然抬头正好对上秦执淡然的双眸。
“你做的很好。”他说的是实话,遇上这样的事,若换作旁的女子已经哭得梨花带雨,她只是愣了一瞬便调整好状态,“气势很足,唬得住人。”
他很少会开口夸赞人,夸起人憋了半天就是把心里话直说。
“我知道,你也是。”之溪揶揄看着他的手,“刚刚是很帅,手痛不痛?”
之溪话锋一转,他下意识地摇头否认。
“要不要紧我这个大夫说了才算。”之溪着手给他上药,“今日的信没给吧。”
“没有,我见你一切安好。”秦执说到自己今日误打误撞去到贺府,随即转移话题,“你为何不愿告知他们?”
“这事和他们说也无用,他们除了担心也不能做什么,我都不知道自己好好得就惹上这样的人。”之溪苦笑,“报官让大家知道你没死,又把你置身危险中?”
大家都只想领好手里那份银子,查也估计意思意思。
退一万步,就算是查出来是得罪不起的人,最后还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但之溪最后只道是:“和家人不都是报喜不报忧嘛。”
—
“哐当。”
一个酒壶砸在瑟瑟发抖的侍从身边,屋内的气氛一时间降到极寒。
“一个豆点大的人都抓不到,还要挨了打,这说出去有人信吗!”贺宁远扭头问身边的女子,“你们信吗?”
笑容阴冷得瘆人。
“该吃的也都吃了,难道这还不够让她觉得害怕吗,有意思。”
周遭的歌姬虽服侍他很久,但大家还是忍不住打冷颤,全部匍匐在地上。
方才还热闹的包厢此刻鸦雀无声。
“我这不养闲人。”
话音刚落,两人被架起来往下拖。
“我们和李姑娘说了我们是您派来保护她的,李姑娘听了很是感动。”那人哀嚎道,“我们被打只是,只是一开始她以为是我们是歹人。”
沉默片刻,不远处传来嗤笑声。
这两人还能留着一用,也算是有所进展,毕竟现在必须要比得是一个速度。
“怎么不唱曲了,我叫停了吗!接着唱啊!”
几声断断续续琴弦声,丝竹管弦之声又再度淹没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