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愿意啊!"之溪不遗余力回怼。
破罐子破摔。
“真是贱蹄子!能和我们这样的大家族攀上关系是你的福气”
“土匪起家,你的手里又有多干净呢。”之溪看着贺老爷气红的脸,心情大悦。只是还没等她得意多久,只觉脖颈上传来刺痛,洪水般的困意袭来昏了过去。
等她醒来发现自己被关进一间小房子里,这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屋内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
她以为是天还没亮,等她抚上门窗才发现这里里里外外都被用木板封死了。
外面也听不到一丝声音,一片死寂,任由她怎么喊叫都没有一丝回应,她意识到没人会送水和食物。
木板封得结实,找不到一丝的突破口。
为了逃避漆黑的环境与一片死寂,在这昼夜不分的环境下强迫自己入睡。
但后面她不敢再睡,怕自己这一睡就醒不过来,如此她就在房里摸黑前行,一圈一圈走着意外地在床沿摸到一行小字。
外面最热闹的地方是哪里。
这是孩童的字体,还有些比划错了,但这几个字刻得很深,像是要狠狠刻入。
像是贺宁远的。
既然能刻下那么深的字,也不是呆在这一天两天了,仔细找找或许能找到他留下的道具,趁着头脑还清醒,之溪把床榻找了一遍又一遍。
但也越找越急躁,一想到可能就这样被饿死在这里,之溪一着急脚趾就撞上床榻,疼得她眼里直落。她想着也自暴自弃躺在地上,失声痛苦起来。
可没人会听见她的哭声。
“我这不是还活着吗。”
之溪想起那天晚上那日夜里和二白秉烛夜谈那些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贺老爷把她关进这样小屋子,不就是想要把她弄崩溃,让她屈服吗,她偏不!
她俯下身近乎贴着地面摸索,功夫不负有心人让在她在床底下地面摸到一个夹层,里面有一个火折子。
正当之溪要撕下身上的裙摆,打算烧点东西来暖暖身子,便听到有声响从房梁上方传来。
“往房屋四角躲一躲,省得砸到你。”
几片碎石落下,只见一人从房屋上方轻轻落下,光亮一下填满整间房。许久没看见光亮的她的本能地躲回角落去,眼睛肿胀难忍。
身影挡在她面前遮挡大部分光线,缓缓睁开眼睛她才看清来人。
"可算是找到你了。"
女孩鹅蛋脸灰扑扑,但红润可爱,眼睛澄澈且炯炯有神,头上绑着几条辫子,浑身透着一股朝气蓬勃的生命力。
两人彼此聊了一下,这女孩是萧俨的徒弟,名叫林越,奉命来保护她。
只是她来到贺府时候她就被关了起来,但奈何贺府又大又严防把手,一路打探消息又加上之溪在这个房间里弄出点动静,要不然可就还得找上一段时日。
之溪狼吞虎咽解决烙饼,缓过一口气又问起小饼子他们的情况。
"你说的这些人一切都好,就把你的心放回肚子里去吧。"林越被她这一连串的问题问道脑瓜嗡嗡的,迅速把半块烙饼堵上她的嘴,“这几天贺家乱成一锅粥,你还是继续在这呆着安全些。”
“你认识二白吗,就是跟在萧先生身边的侍从。”之溪还是闲不住问道。
这下轮到林越不解了,想了好一会才对上人物,看之溪关切的眼神还有这名字喊的,看来是真不知道秦执当成师傅新收的随从。
“他好得很,跟在我师傅身边能有什么事。”林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下道,懒洋洋打了个哈切“你喜欢他什么啊,说来听听。”
既然能派她来保护说明这女子份量不低,这高低也是个嫔妃。
“你误会了,他只是我的病人。”之溪给她讲了一遍二人的事,"我没治好他也就罢了,还给他带来这样的事情换谁都过意不去吧。"
“又不是你的错,你愧疚做什么,都是那群王八羔子的错,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扎,你又不是到稻草人。”林越替她打抱不平,“要我是你非得把他们剁了做下酒菜不可。”
贺家把她关到第三天才放她,之溪还有些依依不舍,这三天之溪在里面和林越谈天说地好不快活。
沈管事领着她一路往外走,这时她才发现府里换了很多新面孔,包括她之前的贴身侍女也换了,问起小翠大家的默不作声。
“不过是个不忠心的下人,已经打发出去了。”沈管事道,“夫人当时行踪泄露就是她告诉贺老爷的。
“你为何要和我说这些。”
你不是贺老爷的人吗?
“老爷身体不适,二公子出门在外,现在府里大小事务由大公子把持,夫人还是要搞清楚当前形式。”
前几日还是身强体健的贺老爷说病就病了,之溪心下怀疑但也不敢明面上点出,只是回了屋里后让林越私下打探。
还没等她去陈慧娘,她便赶着上来,见她面色红润才放下心:"前些日子无论我如何求他们都不让我去见你,他们是把你关外面庄子吗,山神保佑,还好你安全出来了。"
之溪宽慰几句,便问起府里侍从的去向,提到这个,陈慧娘脸色沉了下来:“就是你身边的那个下人把你的事情告诉老爷,才害的你被抓。自打老爷病了就是大哥在操持家事,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
"贺宁远呢?"之溪下意识去问这位被忽略的人。
“这人一出来便是问他,他不在。”贺词远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他一侧还跟着浮影与沈管事。
贺词远面上依旧挂着谦和有礼的笑容,在此刻阴影之下,显得有几分阴森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