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等人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他们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翻身抬头望去,果然看到了站在牢房前的云灵。
“你们这也太激动了吧?果然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云灵连退几步,她身上的裙子可是新做的,若是弄脏了,她可不会手软。
“啊!!邀月!你居然还没死!你居然还没死!啊!啊!啊……”江枫一手抓着牢房的铁栏,一手拼命地往外伸,他的眼睛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此刻的他,就像一头被困的野兽,想要撕碎眼前的敌人。
“你都没死,我当然活着了。”云灵无奈地叹了口气,“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不用在乎这些虚礼。”
江枫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感觉自己在云灵眼中就像个跳梁小丑,只能徒增笑柄。他气得心肝脾肺俱疼,若是能吐血,他定要吐邀月一脸。
刘喜他们也爬了过来,抓着牢房的门大吼大叫:“放我出去!”
“邀月啊啊啊啊让我出去!”
“啊啊我错了!啊!放我出去啊!”
云灵伸出一根手指,冷漠地拒绝:“不行,地牢是你们的归宿,好好在这里待着吧。”
她又佯装难过道:“难道你们不想和我白头偕老吗?你们就这么冷漠无情吗?我们之间的情谊,在你们的眼里一文不值吗?”
“那年初遇,不是你们和我要永远在一起?怎么如今翻脸翻得这么快?杏花微雨,终究是错付了。”
他们震惊了,沉默了,无语了,下巴都快掉地了。没想到多年不见,邀月折磨他们也就算了,还要恶心他们。还在一起?谁要和她这个毒妇在一起?!
还情谊?他们之间哪有情谊?是她单方面虐待他们的情谊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对不起,他们不是受虐狂,谢谢!
云灵看着他们血肉模糊的脸上露出震惊的模样,就知道他们还能活很久,她挂上一个微笑,臭不要脸道:“说话呀?是愧疚了吗?你们要是向我道歉了,我会代表月亮原谅你们的。”
江枫他们到底是年轻气盛,完全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两眼一翻,彻底晕死过去。如果有神明,请让他们现在就死!而不是让他们继续活着面对这个毒妇。他们是一刻也不想看见这个毒妇。太恶毒了!!!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恶毒的人!
若是给他们一个重来的机会,他们宁愿死,也不愿意和这个毒妇有任何的瓜葛!
“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一点顾虑都没有。”云灵感叹着,随后晃悠着离开了地牢,她并不急于与江枫他们叙旧。反正这旧至少还得再续个七八年,她有的是时间。
江枫他们自然也不着急,他们的命运早已被云灵掌控。
云灵离开地牢后,意外地遇到了花月奴。花月奴如今已是男德学堂的副理事,在外风光无限,但在云灵面前,她依旧畏畏缩缩。她刚回来述职,就不幸地撞上了云灵。
“月奴啊,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漂亮,不愧是我移花宫的门面。”云灵打量了一下花月奴,真诚地夸赞了一句。
花月奴一听,脸色瞬间惨白,哽咽着跪在地上磕头请罪。她宁愿听云灵骂她,也不愿意听她夸奖她。谁知道这是不是最后的赞美?她真的害怕!
云灵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你做的很好,罚你干什么?你是不是对我有太多的误解了?”她那么和善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迫害一个女孩子呢?而且她从未对她下过手,真是的。
“呜……”花月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她是真的挺想哭的。毕竟点头也不对,摇头也不对,真是想去死!
“月奴,外面再好终归不是家,移花宫才能给你温暖呀。”云灵简单的叙了两句旧,将花月奴拉起来后和善地拍着她的肩膀,十分真诚地道:“所以我有一个任务交给你,这个任务只有你才能完成,月奴,你愿意为移花宫奉献吗?”
花月奴哭丧着一张脸,重重地点了点头。
“很好,不愧是我们移花宫的人才!有你真是我们的骄傲!”云灵很开心,当场给了花月奴一个大大的拥抱!
花月奴挂着僵硬的笑容,着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就想找个地方暴风哭泣,谁让面前这个人太反常了,让她心中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但不得不承认,她的预感是真的很强。
当她站在新修建的驯兽场上,指挥江枫他们的训练的时候,这个预感准确地应验。
她从一个风光无限的男德学堂副理事,变成了驯兽场上的场长,这工作从天上一下子落到地上,搁谁,谁接受得了啊?
呜呜呜呜呜……
关键是接替她工作的人是花星奴,不仅接替了她的工作,她还升了职成了主理事。
这么一想,她更难过了。
可她是一个要面子的女人,她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哭泣,她要化悲愤为动力,只要她把江枫他们训练好了,她一定能重新走上人生巅峰!
加油!花月奴!
给自己打完气的花月奴,更加卖力地投入到了工作中。
但由于这份工作不是她自己想要的,对工作抱有十分严重的情绪,身为工作对象的江枫他们,就变成了最好的发泄目标!
江枫他们自上次晕倒后,云灵就没去看过他们了。但想着他们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就决定让人训练训练他们。等训练好后还能给移花宫增加一些钱财收入,为此还专门修了一个驯兽场,就为了给他们一个展现自己魅力的问题。
因此,江枫他们伤好后,连着铺盖一起打包来了驯兽场。
驯兽场上,黄沙漫天,烈日炎炎。江枫他们面朝黄土,背对烈日,一个个匍匐在地,准备跳过花月奴为他们精心准备的火圈。火圈上的烈焰熊熊,稍有不慎,便是烫伤,甚至摔入火中,留下一身疤痕,痛苦不堪。
江枫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每次跳跃都是对生死的挑战。随着跳跃次数的增加,他们对花月奴的恨意也越来越深。
移花宫的女人,果然都是心狠手辣,从上到下,没有一个是善良的。
花月奴在一旁监督着他们,享受着大伞、茶水、摇椅,还有新鲜的水果和冰块。她的待遇与江枫他们天壤之别,但她心中的怒火并未因此平息。
她站起身,提着沾了盐水的鞭子,对不认真的江枫就是一鞭。江枫一个踉跄,差点跌入火圈,好在反应迅速,躲开了致命一击,但他的头发却因此被火焰吞噬,成了光头。
他痛苦地呻吟着,但花月奴的鞭子并未因此停下。
“快跳!”花月奴厉声喝道,又是一鞭。
江枫痛得跳了起来,顾不得悲伤,再次加入了跳跃的行列。
盐水鞭子的威力极大,一鞭下去,皮开肉绽,痛苦不堪。他们宁愿跳火圈,也不愿再受鞭打之苦。
在花月奴的严格训练下,他们终于能够熟练地跳过每一个火圈。
云灵得知后,带着怜星前来检查,对他们的表现大加赞赏。花月奴更是信誓旦旦地保证,会让江枫他们学会更多的技能。高空走铁丝、吞大刀、胸口碎大石、上刀山下火海……花月奴能想到的,江枫他们都要学。
他们的生活变得无比艰苦,从早到晚,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
半年后,江枫他们终于出师,移花宫戏团正式成立。只需一两银子,便可观看他们的表演。尽管他们已不再年轻,但仍有不少粉丝前来支持。江枫他们心中充满了无奈,但也只能含笑表演。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枫他们的命运愈发坎坷。最终,他们被无情地抛弃,沦为乞丐,甚至被野狗啃食。
而花月奴则光荣退休,偶尔给孩子们讲述自己年轻时的故事……
云灵与怜星自南风馆事务步入正轨后,便将积蓄尽数投入女子学堂。在女帝的大力支持下,女子学堂如雨后春笋般在全国各地兴起。学堂以教导女子善德、自立自强为宗旨,培养出一代又一代才德兼备的女子。她们三观端正,心怀仁爱,为国家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移花宫庇护天下女子的宏愿,也在岁月的流转中逐步实现。
怜星寿终正寝后,云灵带着她的遗体悄然离去,无人知晓她们的去向。此后,世界逐渐演变为女尊之世,移花宫代代相传,继续庇护着天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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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灵初入一个全新世界,耳边便传来一声怒吼:“贱女人,快跟妈道歉,不然老子打死你!”话音未落,“啪”的一声清脆耳光响起,朴世仁被打得歪过头去,眼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他竟被这个女人扇了一巴掌?
“臭娘们,你去死!”他愤怒地咆哮,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
云灵随手拿起一块抹布,塞进他的嘴里,冷冷道:“你太吵了。”接着一掌将他拍倒在地,拳脚相加,口中斥道:“你吵到妈了,你知道吗?你怎么这么不孝顺!我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朴世仁被打得翻了白眼,嘴被抹布堵住,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云灵,你这是干什么?你要把你男人打死吗?”艾侽怒瞪着云灵,往后退了两步,心中满是害怕。这大儿媳是不是疯了?
云灵停手,平静地说道:“妈,这不孝子惹您生气了,我已经帮您教训他了。”
“云灵,我看你是活腻了!”艾侽看着瘫倒在地的儿子,手都抖了,指着云灵尖声喊道。她自认为受了天大的委屈,但在旁人听来,事情却并非如此。
云灵的声音不大,但艾侽和朴世仁都是大嗓门,他们的争吵声能穿透几层院子。周围的人听到后,都以为是原主又挨打了,纷纷为她鸣不平。在这个村子里,虽也有打媳妇的事情发生,但没有人像朴世仁这样对待原主的。原主是个多么好的人啊,她既大方又能干,家里家外的活儿都能拿得起来。这样的好媳妇儿,无论到了谁家,都会被当成宝。然而,在朴家,她却成了被践踏的草。
隔壁的胖婶儿刚感叹完,抬眼看见一对男女,急忙迎过去:“你们快回去看看吧,你们家里出事了。”
来的这对男女是艾侽的二儿子朴为善和儿媳李招娣,他们刚从田间劳作归来。胖婶儿知道找朴为善无济于事,便拉住李招娣叮嘱道:“招娣,你大伯子又在打云灵了,我听着打得挺重的,你快去劝劝,别把人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