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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争宠过激(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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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巳时,贾爱吃睡醒,只见南竹坐在桌子前,史野和姚学知也在。他们在南竹面前比在他面前还要拘谨许多。贾爱吃没见姜北溪,他问:“我小弟呢?”

他原还想说“小弟还没哭够?”这句,但想着给小弟点面子,于是不说了。

“在别的铺子当收银子的伙计。”史野忍俊不禁。

贾爱吃大吃一惊:“嗯?当伙计?我小弟怎么可以当伙计?!”他又问,“在哪家铺子?”

“离客栈好远的胭脂铺子。”史野笑说,“都快挤爆了,我想进去都进不去。”

史野把看到的场景,分享贾爱吃听。

半个时辰前,史野在外面逛,只见好些人急冲冲地朝一个方向奔跑,边跑边说:“快点快点!不然看不到他了!”史野格外好奇,跟着这些人来到一个极其华丽的胭脂铺子。

铺子前全是人,挤都挤不进去。他正准备走,好巧地见铺子的柜台里站着一个高大且俊美得格外出众的人,正是姜北溪。姜北溪站在柜台后收银子,好多攥着银子啊铜板啊的手,都快伸到他身子上了。

姜北溪嘴巴叨叨地说一个一个来,忙活得不行。明明他身边还有一个伙计也是收钱的,但许多人就要把钱给姜北溪收。史野咋舌,赶紧离开了。

贾爱吃听后,乐呵道:“哎哟,我小弟真是魅力无边啊。我要叫小弟回来,我有那么多元宝,怎能让小弟为了赚几个银子累死累活的。”

史野:“……”

姚学知:“……”

南竹道:“让他收,正事要紧。”

“……行吧。”贾爱吃妥协。

贾爱吃坐回卧榻上。南竹看了史野一眼,让他告知贾爱吃他们的计划。史野心神领会,清了清嗓子,有声有色地告知了他们的计划。贾爱吃听后,觉得冒险也认同了,南竹所想的法子算稳妥的了。

找到失踪的修士,他们不能打草惊蛇。南竹等人认为,任盛和冯见背后还有人,任盛和冯见只是帮拿下修士罢了。不然,像冯见这般有名声有实力的长老,怎会不远万里从北域来到西疆,来和任盛这个容巅峰的普通弟子合作。

而任盛,怎会放着好好的容巅峰弟子不做,跑来这么落后的永安城当掌柜?

答案呼之欲出,必然是背后之人地指使,让冯见和任盛这两个地位天差地别,八竿子打不着的两国人合作的。

因此南竹他们若是直接地揭穿任盛和冯见,倘若背后之人得知了,他们会一无所获。

南竹划破食指肚,在史野的手臂内侧画上了定位追踪的印记。印记的模样是一个圆,圆心有一个点。只要印记完好,南竹能通过印记找到史野。史野端详着定位追踪的印记,用炫耀的口吻问姚学知:“好看吗?”

“好看。”姚学知接受了史野的炫耀。

已经是想好了计策,那么接下来他们便来一场起冲突的戏码,让冯见和任盛高兴一把了。贾爱吃在南竹、史野、姚学知三人上瞅了瞅,嘿嘿道:“我想我们会装得很成功。”

南竹道:“嗯。你说。”

贾爱吃握拳抵在嘴边,假装咳嗽一声后,说起他想好的大戏“史野和姚学知‘争宠’”。至于争谁的宠,那必然是南竹了。史野和姚学知格外崇拜南竹,都非常想得到他的注意和青睐,明眼人都看出来,冯见也能看出来的。从自身生活出发,装起来才自然,才能骗得过想要骗过的人。贾爱吃认为,不必他一点一点地教,姚学知和史野也能装得出神入化。

等贾爱吃说完,史野和姚学知二人神情尴尬无比。他们不敢看南竹什么表情。贾爱吃说的大戏他们挺想试一试。是否真能试试,还属南竹说了算。

贾爱吃、姚学知、史野都在等南竹地应答,等了良久,只见南竹站起来,道:“可以。”说着,南竹率先出了门。

“好啊!南掌门果然大气!”贾爱吃立起身子。他原本已做好被南竹拒绝的准备,还真没想到南竹能同意。果真是南掌门,有气度,竟真能容忍得了他提出的争宠大戏。

贾爱吃朝还在发愣的史野和姚学知耍笑道:“发什么愣啊,你们南掌门可是同意了!”说着,贾爱吃也出了门。

史野和姚学知回过神来。史野还有点恍惚,看向姚学知,问:“南掌门同意了?”

姚学知点头:“是的。”

史野哼了一声道:“等会儿南掌门偏袒你了,可别魂都飘走了。”

“放心好了,我比你能装。”姚学知拍了拍史野的肩膀,神采奕奕地迈步离房。

史野酸溜溜道:“切,我可是有南掌门交代的重任在身,比你强多了。”说着,他也下了楼来。

南竹他们下楼落座时,楼下已坐了些人,有完颜,有贺之章,有冯见,也有在柜台啪啪打算盘的任盛。任盛见了南竹,手上一顿,遂哆哆嗦嗦地乱打算盘。

完颜和贺之章半个时辰前见过南竹了。当时贺之章见了南竹,眼神恨不得能杀了他。

自从他们血府意图谋反的事情败露后,南州国各地全是贺莽、贺之章、许京华、汪煤的通缉令,连完颜这个刚和贺之章成亲的无辜人也被牵连,没法留在南州。

贺之章一直耿耿于怀从曾祖父开始积累的底气被抄没了的事,对南竹这个令他们成为通缉犯的“罪魁祸首”怀恨在心。当在客栈和南竹相遇,他立即地扯下腰侧的九霸鞭,冲南竹甩去。

可想而知,贺之章一个三极五品的修士对付南竹必然是打不过的,就像一个瘦弱的孩子挑衅一个高大的壮汉一样,南竹的奈何棍一出,贺之章瞬间倒地吐血。若不是完颜阻止贺之章,只怕贺之章会被奈何敲打成了血乎乎的肉泥。

虽贺之章是南州国的通缉犯,但南竹也不是说见了通缉犯立刻会把他打包回去领赏,不可能,朝廷的事自然朝廷来做。早在千年之前,仙家和朝廷便有个默认的规定:仙家名门不可多插足国家之事。

封锁血府一事,算是南竹的破例。

而南竹封血府的举动,他的名声也有了明显的好转。现在四国都已知晓了他灵丹九极的境界。很多人也意识到了乌鸦事件并不是如所传的那样简单。

虽仍有人不信任南竹,说他又不要脸地假吹嘘,还吹嘘得那么大胆,怪恶心人的。但这种坏的言论影响不到不被牵着鼻子走的人了。大多数人还是相信朝廷所说的。

相信过不了多久,像永安城这般偏远落后、消息闭塞的都城也会知晓了南竹的厉害。

现在贺之章再见南竹,他真希望自己的眼神能杀人。完颜见他猩红的眼,警告道:“可别再冲动。”

贺之章踹倒凳子,大踏步出客栈,眼不见南竹,就不会想杀他!

完颜转头瞪视贺之章的背影,一天天的,不踹凳子会死啊。

冯见见了南竹,假装惊讶,他笑道:“竟然在这见着了南掌门,近来可好?”

“很好。”南竹惜字如金。

“说来,我也是看着南掌门长大的。你能好,我也是真为你高兴。”冯见的眯眯眼笑成了一条缝。

贾爱吃翘起二郎腿,阴阳道:“若见过南竹小时候便算是看着他长大的,那我也算看南竹长大的了。”他对南竹说,“你九岁那时来过有食不饿,还记得吗?当时你的脸好多肉,像个包子似的。”

南竹道:“记得。”

“当年我还给你糖葫芦吃,陆长生还打了我一巴掌,现在还疼着呢。”贾爱吃摸了摸右脸,当初陆长生那一巴掌是真疼,不然他也不会记到现在。

南竹小时挺爱吃糖葫芦的,以至于牙齿疼了。而那时候,他又正好随陆长生到有食不饿参观,在见贾爱吃递给的糖葫芦时,他没忍住,便接了。谁曾想,陆长生看见了,直接一个巴掌扇在贾爱吃的脸上。他糖葫芦没吃着,也害得贾爱吃脸上多了张巴掌印。南竹淡然道:“是的。”

冯见插不进去他们的话,明白发觉他们不想理他,于是他也不再想着跟南竹套近乎。

一旁的史野和姚学知听得津津有味。史野一听贾爱吃说的糖葫芦,想到师尊白居时说过,南掌门小时候最爱吃糖葫芦了,他笑说:“南掌门,我会做糖葫芦,若是你想吃,我给你做。”

南竹道了一声“谢谢”后,便说:“不必了。”

“好吧。”史野一脸沮丧。

姚学知见史野失意的模样,笑了笑。他坐得板正,看着南竹,道:“南掌门,我有一问。”

南竹道:“请说。”

“师尊曾说过,做糖葫芦要的山楂很酸,没什么人爱吃。它裹了糖才是人人爱吃的糖葫芦,是不是说,大家爱的只是山楂裹着的糖浆,而不是它的本身?”

在场的人陷入思考。

“在人不在它。”南竹说出自己的看法,“爱者爱,不爱者,无论它变成什么样,都不会爱。”

姚学知一副受教了的模样,其实他早早就在师尊那听过和南掌门一样的说法。

史野见南掌门回姚学知那么多话,好不甘心,他说道:“我倒是认为,山楂和糖一起吃才是美味,离了谁都不行。大家爱吃的是糖葫芦,不是为了山楂才吃糖葫芦,也不是为了糖才吃糖葫芦,而是爱糖葫芦才吃糖葫芦。”他又去看南竹,笑问:“南掌门,我说得对不对?”

南竹说道:“见解不同,各说各有理。”

史野嘻嘻笑:“对的对的。”说着,他朝姚学知得意地笑。

姚学知无奈一笑。

姚学知又问了一个关于法术的问题。他说他最近对一个名为“自忘”的法术感到些兴趣,问南掌门怎么能发挥自忘法术到极致,从短时间忘记发挥到永忘呢?

在场比姚学知灵丹境界高的人,都不明白姚学知怎么会对自忘法术感兴趣。

自忘法术,顾名思义,便是施术者对自己施的法术。若施术者想忘掉一些事情,会用到自忘法术。自忘法术是四极境界者才能学到的法术。在场的四极境界以上的冯见和贾爱吃,以及完颜,他们不看重自忘法术,毕竟这是一个不能对外的法术。他们也没有什么难忘的记忆想忘记的,于是不会用到,用不到自然不花时间去掌握。

看来,姚学知过度难忘某个事情,想把自忘法术发挥到极致,想永远忘掉它。

姚学知确实想忘记一些事情,是他没来音音向荣华前的不开心事。近些年来总是能在梦中梦到这些不开心的事,致使他睡不好觉,于是便想施自忘法术忘掉。即使往后在梦中梦到,也不会因它们睡不好觉了。

南竹斟酌一番道:“比起忘记,不如不在乎。”

姚学知细细琢磨着南竹说的话。琢磨得差不多了,他才笑道:“谢南掌门。我明白了。”

南竹颔首。

史野见姚学知用问法术来引起南竹的注意,他好不开心。他也向南竹请教起法术。他会的法术在场的人都会的,南掌门都没说什么,反倒姚学知,替南掌门回了他。史野那个气的,彻底和姚学知杠上了。

两个人开起激烈的争宠时刻,在场的人看得不亦乐乎。贾爱吃看史野和姚学知为了南竹吵得厉害,感到欣慰。没想到他们能装得那么成功,他原本还有些害怕他们会因太尊敬南竹而放不开,想不到他们吵得那么激烈,实在很不错。

贾爱吃瞥了眼一旁桌子的冯见,从他津津有味的模样便可知道他没多想。贾爱吃心里的那点忐忑也没了。

吃完两个糕点,贾爱吃看得有点不对味起来,他暗想:“怎么感觉越吵越真了?”

史野已站了起来,双眼通红地怒斥对面的姚学知,还顺带地把姚学知的丑事也抖出来了。姚学知没史野那么反应过激,仍一脸的温文尔雅,但他句句带刺,刺得史野越来越愤慨。贾爱吃见史野真生气了,赶忙劝和道:“好了好了,你们都说得挺对的,不必争个谁对谁错。”

史野激愤道:“他明明说错了,却不知悔改,反而固执己见!师尊和南掌门都说过,错了就是错了,不能强词夺理的!”

贾爱吃想说些话,被姚学知抢先地说:“我没错,是你错了。南掌门也说我没错。”

南竹确实说姚学知没错,却也没说史野的话有错。他们两个说得都挺合理,分不出谁对谁错。

“你胡说!南掌门明明是说我的对,你的错。”史野怒视姚学知。

姚学知:“南掌门说我的是对。你别胡说八道,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史野:“你羡慕嫉妒我就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尽是说些胡诌的话来挽回自己的面子,有什么意思!”

姚学知:“你总说我在胡诌,可你何尝不是在胡诌地说我胡诌。”

史野:“好啊你,明明是你在胡说八道地说我,现在竟然胡说八道地说我是在胡说八道地说你,你要点脸!”

姚学知淡然笑说:“我有脸,不需要脸了。”

史野气得发抖,扭头向南竹告状:“南掌门,他好不要脸,你说说他!”

贾爱吃看向南竹,希望他别忘了偏袒姚学知,这样争宠戏码在史野的假意愤懑中结束。不过,史野这般气愤样子,贾爱吃有点怕他气得忘了计划,这时候也不好再出口,生怕史野更生气,只能七上八下地愿史野关键时刻别拖后腿。

南竹淡道:“坐下罢,别再闹了。你们这般吵架样子,当真是一点仙家弟子的模样也没有。”

史野听话地坐下,闷闷道:“南掌门,是他有错不改。”

“他没错。”南竹顿了一下,“你……”

南竹刚说出一个你字,史野猛地站起,滴泪道:“他就是有错!南掌门你怎么可以说他没错!”

说着,史野飞跑上了楼。

姚学知望向楼梯处,史野的身影早不见了。

贾爱吃心下满意史野没被怒气冲昏头脑。他看着姚学知,笑道:“快找史野和个好吧。”

姚学知犹豫了一会道:“等下吧。”

“行吧。”贾爱吃也不管了,吃起早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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