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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率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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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谢至言也没见着祭酒,因为刚出几步路就被绳愆厅的人拦住去路,他废了好大功夫才得以挣脱。

他从赵玄口中得知昨日随地睡死过去,还是沈云让把自己送到院子休息,谢至言无数次痛恨自己的大意,早知道如此,还不如拼了口老命,寻个舒适地再睡。

虽不知是何人授意,将自己与沈云让这个国子监才子安排住一起,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为此,谢至言夜半三更偷偷摸摸抱着他的小包袱就挤入隔壁苏朝的院子。

“算了,这些衣物什么的就放在这里,我先自己去寻地方入眠,你们先回去吧。”

谢至言看着随从一个个进进出出,搬个东西甚麻烦,直接任由这些东西摆放在屋内,毕竟长久去蹭地方住也不是办法。

国子监安排的院子挺宽敞,一院有两居室两书斋,可偏偏寝舍就挨在一起,还有盥洗室,不过只有一间,只能两人共用。

清晨的钟声传来悠悠古鸣。

薄雾笼罩整片竹林,拱门处踏进成群结伴的学生,穿着学院规定各书堂的弟子服。

“阿言,醒醒,快到了。”

谢至言身子被剧烈摇晃,他打个哈欠,如行尸走肉般拖着疲惫身子在竹林中穿梭。

“王璞,你今晚把你那破烂玩意给我扔了,叫了一晚上不安宁。”谢至言昨夜跟王璞挤一间屋子,原本打算跟苏朝睡的,奈何王璞初到陌生地方怕鬼,他只能无奈被王璞拖着去。

临走时,在苏朝欲言又止的面容中,谢至言摆摆手,走人。

直到入眠到半夜,身旁王璞早已坠入甜梦中,谢至言却被一声“鹦鹉”声叫醒……全身蒙住被子都还是不能隔音,王璞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受苦的只有谢至言。

王璞辩解:“不对啊,我和苏朝这小子睡的时候,他睡得挺香的。”

谢至言冷冷撇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确定你假话真话分得清?匡你得你也信!”

苏朝点点头:“我那晚被鹦鹉吵醒,看你睡得正香,我直接回我房睡了,第二日大早上才回你房间叫醒你。”说完,他给谢至言比了个夸奖的手势,“真是佩服阿言的忍耐程度。”

谢至言几个人相当于入学第一日,要进行束脩拜师。

他提着由随从林符挑选好的厚礼,慢吞吞行走,周围来去匆匆赶路的学子,由于大雾天气,很容易碰撞,谢至言无奈只能加快步伐,护好木盒。

谢至言走在路上,青石路宽敞,泥土韵湿,空气中夹带着一股好闻的青草味,谢至言感觉路越走越拥挤,咬牙切齿说:“一个个路都走不直,非得串成肉串走是吧。”

苏朝挠挠头:“不是,我是在想,待会我们要进率真堂,我早听闻率真堂怪事多,里面一群学生也是行事怪异,搞得我心里发怵。”

谢至言抬手给了他一暴栗,“我有辟邪符,到时候给你画几张。”

王璞悄咪咪靠近,满脸狗腿笑:“我也要几张,一张贴寝舍,一张贴书案上。”

谢至言假笑:“一人一张一百两。”

王璞:“……”

苏朝:“……”

绕过假山,到达一片树根盘旋之地,又有白雾笼罩,看起来阴森森的。

谢至言看着前面牌匾处写着“率真堂”,拱门圆形,牌匾正中央挂着,周遭是壁山虎爬满的围墙,高高围起,古树一排排在外圈笼罩。

清晨刮起冷飕飕的风,谢至言衣襟沾了晨露,有些湿冷,那些枯老树干还未生出新的枝丫,光秃秃横四丛生。

国子监有七大学堂,分别是武陟堂,上次岳听松所在的广业堂,还有文宣堂,碧水堂,百川堂,云锦堂则是官道直接选拔要地,还有一学堂就是谢至言即将进入的率真堂。

当今圣上呈先帝科举选拔制度,五姓七望世家大族分支南北,在各地郡县学府也有极高威望,为制衡,采取层层选拔,乡试,县试,府试等阶试考核,选拔能人志士。

国子监七大学堂,也有等阶。

初入者或者会试不中者都将划入第三等阶:率真堂,文宣堂,百川堂

第二等阶:武陟堂 ,广业堂,碧水堂。

第一等阶:云锦堂。

国子监修学期限为三年,不通过者将留学在国子监,直到考核等次过关,方可离开。

各个学堂互通,但又各自占据一方,从寝舍到达桃园林中央,不同堂的学生就要分路行走,去到各自书堂。

率真堂随处之地较为偏僻,谢至言一行人走了很久,中途也没有其它学子相伴,他们在桃园林分叉路口时,都能看到身着不同弟子服的学生结伴行走,到他们这里,就只有他们五个人孤零零往南处青石板路走。

“怎么感觉这学堂有些破旧,感觉许久没人住过似的。”谢至言摸着下巴,打量着周围建筑物。

别的学堂远观就能看到门口学子走动的身影,他们这率真堂还真是古怪,门口都不见有人。

他不信邪,拿出国子监给的书册,低头翻阅,把国子监地形认认真真看了一遍,心里想着:也没错啊,艹,这率真堂废除了,也没个人只会一声。“

“你们没走错,进来吧。”

石拱门出走来一男子,衣着简洁而庄重,站姿如青松,举手投足间,给谢至言一种儒雅之气。

这先生好生熟悉。

“啪”谢至言被苏朝拍了一下,耳边听到他说:“作甚呢,先生看很久了,我们快走。”

谢至言回过神,领着束脩之礼,踏入斑驳的拱门,映入眼帘之处,处处景和春明。

还挺有情调的。

谢至言在心中暗暗夸赞。

满墙壁山虎被打理得很不错,修整出漂亮的弧形,里面盆栽种满了鲜花,姹紫嫣红开得正盛,假山石松耸立,一地睡莲圆叶看起来就像假的。

他心里更加好奇。

书堂并不在入口处,而是在一处青山脚下,上流溪水引入到书堂不远处的湖溪,古清古色的书堂威严设立在整个园子中央。

现在是晨读时辰。

谢至言放轻松脚步,也没有听见一声朗诵声,太奇怪了。

刚才引入门的男子停在书堂门口,做了个进去的手势,就消失在游廊拐角处。

“他,他就这么走了。”王璞有些莫名其妙,脚步不由自主倒退到谢至言身后,冷得直打寒颤。

谢至言不动声响站远些,提起厚礼大摇大摆就踏入书堂。

齐峪摇摇头也跟上去看看。

“你们就是新来的五位学生?”

五人齐声声开口:“是。”

高堂上的书案前,摆着一张太师椅,椅子上的年轻男子斜靠着在椅上,语气不咸不淡,像是执行任务般机械问话。

“你们擅长什么,具体说说看,我再决定收不收人。”年轻男子闭眼假寐。

谢至言刚进来就发现古怪处,学堂内的学生几乎都不发声,只是各自玩着手上的玩意。

谢至言把装着厚礼的木槿盒子往男人书案上一放,语气顽劣道:“我擅长忙里偷闲,说谎也算其一,花容月貌若算优势,那这三点我属其中翘楚。”

“可,是个会伪装的。”年轻男子听着少年的话,倏然睁开眼,语气发出“啧啧”感叹声,让谢至言只觉得莫名其妙。

他这三优点,碍着谁了?!!

苏朝跟着谢至言身后,也把厚礼一放,谢至言耍无赖的功夫居上层,连苏朝都自愧不如,他正色道:“我擅长先算,算法一绝。”

“可,不错。”

齐峪上前道:“我擅长画像,不过画的丑。”

“那怎么能叫擅长?”年轻男子反问道。

谢至言帮腔:“画丑到极致就是过人之处。”他感觉到此地没多少规矩可言,自顾自寻了地坐着,任凭苏朝眼神示意多少次,他都懒得站起身,反正那年轻男子也没说什么。

齐峪嘻嘻笑着,很是认可谢至言所说的,他道:“画丑归丑,个人异处还是能一眼分辨。”

男子把目光转向最后的赵玄和王璞两人。

赵玄道:“我会斗蛐蛐。”

王璞灵机一动:“我会训练我府中鹦鹉。”

“勉强行吧。”年轻男子点点头。

谢至言轻飘飘把目光对向高台处的男子,吊儿郎当道:“行不行,可不是你说了算,这位同窗,你该下来了。”

“聪明。”年轻男子起身,拂了衣袖清尘,站起身笑了起来,“我和你一道是率真堂学生,我姓江,单名一个舟字。”

“噗嗤,哈哈哈哈,被我们骗了。”学堂底下一名少年一脚踩在书案上面,笑得弯下抚住肚子,“太蠢了。”

“你特么说谁呢!”苏朝有种被人观猴戏的感觉,心里不是很舒坦,脾气上来了,抬脚就踹翻了年轻男子面前的书案,上面茶盏倒了一地。

“还能说谁呢,当然是你们喽。”刚才笑得弯腰的男子站起身,露出一抹牙白,他身边的男子站起身来,笑得更大声。

满堂哄笑,无人制止。

谢至言冷眼看着一切,从初来时他就觉得不对劲,偌大的书堂,高台书案处的人形骸放浪,模样生得稚嫩,年龄看起来未到授书的官阶。

底下的学生纵使看起来都在忙着手头上的活,其实不然,人群中有人目光炽热,戏谑,甚至有些恶意,谢至言不动声色打量着底下这群人,一眼便明白其底色所在。

“哎呀,你们来得太慢了,这位置就只剩下后面几排了,还请就位。”江舟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让一旁几个人气得牙痒痒。

谢至言轻松站起来,一步就来到江舟身边,拽过人的衣领,拖着人到下面无人入座的书案处,江舟一骨碌就被按在书案后的椅子上,动弹不得。

“苏朝!”谢至言心情颇好,而苏朝和王璞立马把刚才笑得大声的人,一同把人强制落座在剩下的椅子上。

谢至言看到人齐,齐峪和赵玄负责阻拦其他人介入,谢至言拿出竖立在衣襟后面的扇子,姿态嚣张扫了眼全场。

他一脚踏在附近一处书案上,书案处的少年顿时脸煞白,哆哆嗦嗦不敢与人对视,谢至言用扇子挑起少年下巴,笑着道:“东西呢?”

“什——什么”

“当然是好玩的东西,这不在你手中嘛。”谢至言抬手拍拍对方的肩膀,随后大力踹书案一脚,产生的动静让在座的其他人身子莫明一抖。

少年古怪看了眼其他人,心一横,抬手颤颤巍巍把手中线交给了他。

“好设计。”谢至言单手拎着线,坐在其中书案处,支悠腿,不急不慢道:“感觉线上有东西,我轻轻一拉,会不会有惊喜啊”

“哈哈——”谢至言笑得开怀,眉眼弯弯,他身边的人都害怕站远些。

“那就试试。”谢至言嚣张道,手一拽,江舟就知道无力回天,闭上眼。等了许久,不见动静,他一睁眼,墨水瞬间泼了他一身。

身上一袭白衣都泼上墨水,头发湿焦焦的,耸拉贴脸,原是世家公子做派,气宇轩昂的模样,现在成了狼狈的落汤鸡。

“噗嗤,哈哈哈哈——好玩,真好玩。”谢至言高兴地拍着书案,随手捞了一人的衣领,“把你手中的线也一并拉了,我看看还有何惊喜。”

“我——”少年紧紧握住手中的线,对于谢至言无理的要求,他不敢回声,也不敢拉线,谢至言刚才还笑着,瞬间拉了脸,面无表情道:“你要是不拉,待会我就把你一起镶在那堆落汤鸡里。”

落汤鸡江舟:“……”

少年一听,狠下心立马拉了线,齐峪早有预知,离混乱中心远远的,书堂顶上的帷幕陡然落下,蟾蜍从天而降,过了几刻钟功夫,清醒过来,在学堂乱爬起来,“呱呱”叫嚷。

——啊

“这国子监处处是惊喜啊”谢至言站在高台处,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看着一切。

有人不甘心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后面有你好看的。”。

谢至言抬起头道:“怎么,不服气?”

江舟奋力反抗道:“我还没把你们怎么的,你们就这样,欺人太甚!”刚叫嚣完,就被苏朝一把扯到地上,不费吹风之力,苏朝道:“事太多了。”

谢至言扭曲是非:“你这就是行事未遂,虽然我无理取闹了些,但我这人就这样,你送我大礼,我可以不接,但我送你大礼,你不接就是你的不是。”

“还有,今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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