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认真的。”
卢平用全部的努力在抗拒这杯魔药,或许叫毒药更恰当,露西微微眯起了眼睛,“你打不过我,自己乖乖喝总比我给你灌下去好。”
“我为第一次见哈利时的事跟你道歉好不好,我知道我错怪你了,德思礼夫妇是对混账,你已经很努力地在照顾哈利了,换谁都不可能比你做的更好了,露西我错了!”卢平焦急的辩解着,但露西不为所动。
“我错了!我什么都错了!你这到底是记得哪次仇——啊——”
卢平发出了绝望的哀嚎,露西已经捏着他的鼻子将一整杯魔药灌了进去,难喝到他打了个大大的哆嗦。
露西满意地哼了声调调,笑嘻嘻地说,“没错,我是最记仇的。”
满月从云层后露出了身影,卢平的躯体变得坚硬,四肢开始发抖,脸上和身上冒出毛,脊背变得弯曲——变身开始了。
蓝色的钟影缩小,将卢平罩在内部,露西的身影隐没在了风沙里。
昏暗中一双红色的眸子注视着完全变身的卢平,他嘶吼着扑向那双红眸,却被钟影弹回,狼的爪子在钟的内壁上未能刻下丝毫的痕迹,愤怒的狼人将钟敲的一声接一声的响,古老的法阵自钟身延伸到地下,连月亮也镀上了一层银蓝色的光晕。
“莱姆斯卢平,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狼人的神情变得迷茫。
“你记得小天狼星布莱克吗?”
狼人的神情变得愤怒。
“你记得詹姆波特吗?”
狼人的神情变得欢快。
“你记得莉莉伊万斯吗?”
狼人的神情变得悲伤。
露西不再提问了,狼人开始发疯地撞击着钟壁,久攻不破的他变得焦躁,对鲜血的渴望让他抑制不住地撕咬自己。一道绿光闪过,狼人开始抽搐。两道紫光闪过,狼人的双眼变得赤红,一道红光闪过,狼人似乎有了片刻清醒,最后一道黑光闪过,狼人安静了下来,蹲在角落呜咽。
露西一夜都在不停地记录狼人的变化,等到天空泛起鱼肚白,狼人的毛发渐渐褪去,爪子也变回了手的形状,浑身伤痕的卢平倒在地上,昏睡了过去。露西的眼眸重新变回了她平时的浅褐色,长长的黑发中多了一簇银白,她架起昏睡在地的卢平,回到了木兰路17号。
亲爱的隐蝠
很高兴我们的研究终于取得进展。我有幸在昨日满月捕获了一位游荡的狼人,你寄给我的魔药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乌干达的古老法阵放大了魔药的效果,也许应当将狼毒乌头的药剂减半,但我可以肯定月见草的作用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重要。我有一些额外的灵感,为了减缓狼人变身时的痛苦,千麻草似乎是个不错的选项,又或许林干藤地能够代替,但我不确定它在英国是否常见,乌干达人总是用它制作强效镇定剂,也许只有你的博学才能确认它是否会跟其他材料发生药剂重复。
随信附上昨夜的实验记录,及少量的林干藤地。如果你需要大量的,一定要寄信给我,我的沙园里种植了大片的林干藤地,阿芭恰婆婆总弄混它们跟红薯。
又及,阿芭恰婆婆的红薯饼真的很好吃,等你来非洲研究奥杜威峡谷法阵的时候,一定要记得红薯饼,如果我不在,就去阿如村头第三间房子向她讨要。
你忠实的
极乐鸟
露西打量着信的内容,又检查了一遍昨夜的数据,满意地将他们包了起来,跟早已准备好的林干藤地放在一起,思索了一下,还是将略显整齐的包装揉搓乱,又在衣摆上使劲蹭了一把沙土和灰尘,嗯,这回没问题了。
露西吹了一声哨子,一只鸟蛇从茶壶里钻了出来,露西将包裹挂在它的脖子上,抚摸着它的脑袋,悄声耳语,“嘟嘟,别让人注意到你,你得三天后再送给他。”
嘟嘟欢快地叫了一声,一眨眼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