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睡个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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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第二日晚上,谢至言才醒来。
昏暗的屋舍,谢至言一醒来就头痛欲裂,身子昏昏沉沉,眼前也是一片昏暗,他惊得后背一身冷汗。
他自从那日闭上眼后,感觉睡了好久。
屋内传来一阵清香,谢至言顿时清醒了很多。
来到京城几年,谢至言从来寝殿都是不熄灯而入寐,只有靓丽堂皇的宫殿,才叫他安心。
他跌跌撞撞冲出昏暗的屋内,走出庭院才舒了口气,院内一棵巨大的粉色流苏树,如梦如幻。
“我这是在黄泉路上?”谢至言喃喃自语,身上白色里衣乱糟糟,整个人跟失了魂似的。
“黄泉路上我们相伴是不寂寞,如此,也不错。”
“沈云让,你怎么在这?”谢至言嘲讽看着一袭青衫的沈云让,于昏暗中走出,影子落在他身上,熠熠生辉。
一时间叫谢至言愣在原地,不过话刀子却一点也不迟疑朝人扔了过去,“滚出去,你知道自己碍眼还往人眼里钻,沈公子这癖好不一般啊。”
“殿下眼里都有我了,那心里……”沈云让故意曲解道。
“你自刀吧,话被你解读称成这样,活着重伤别人。”谢至言冷笑。
“阿言,你醒啦!!”
远处院门,苏朝一行人惊喜跑来。
“你小子可以啊,直接睡了两日,要不是大夫说你只是睡着了,祭酒怕是要进宫请罪了。”王璞吐槽道。
“你有所不知,我们已经分院分寝舍了,我们就在你们宅院隔壁,一院宅住两人,而且我们还被分到率真堂。”齐峪看出谢至言的困惑,悠悠解释道。
“等次也出来了,阿言你是一甲一乙,齐峪是三甲一乙,剩下我们三个人是一甲二乙。”赵玄叹口气道,总觉得接下来日子不会好过。
谢至言刚醒,思绪有些乱,他打断其他人的讲话,狠狠摇了摇头,皱着眉道:“两人一院落,那我和谁?”
他询问道,眼睛却恶狠狠盯着旁边喝着茶的沈云让。
“这。”苏朝眼神提溜,似含进千言万语,他把目光转向月下一袭青衫这人,呶嘴示意。
谢至言:“……”
沈云让嬉皮笑脸,放下茶盏,悠然自得道:“殿下,还望日后多多指教。”
艹。
“谁分的?”谢至言怒发冲冠,红发都气得炸起,浑身是戾气。
几个人面对询问,皆是摇摇头。
谢至言直接被气笑了,换上一身行装,就直接冲出院外,心里恼怒道:要是今个儿不换寝舍,指不定以后还得过多少倒霉日子,遇见沈云让这阴魂不散的,一想想日子就更没有盼头。”
“阿言去哪,祭酒都回府了!”
“我爬他府墙去!”